延熙帝是沒有開口,他能猜到林沐遠說這些的原因,因為林沐遠殺了李蘭寧的母親,他是怕李蘭寧找他報仇啊!“太傅,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但是你覺得李蘭寧能動的了你嗎?”這外麵有禦林軍壓陣,這院子裏有侍衛防護,林沐遠擔心的根本就不會實現。等出了這個宅子,林沐遠身邊還有大內高手護著,又怕什麼呢?
“微臣是為夏國江山社稷著想,皇上,你也看到李蘭寧的能耐了,這般放任她,真的是莫大的威脅啊!”林沐遠有些苦口婆心道。
“容朕再想想。”延熙帝是覺得如此過河拆橋很是不厚道,而且,是對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剛失去了母親。
這夜色是極好的,延熙帝便也是沒有了睡意,到底是要留還是不留李蘭寧,讓他有些猶豫啊!“太傅,陪朕出去走走吧!”他也從來沒這麼憋屈過,這終六天來都在一個院子裏走動。
林沐遠很想說服延熙帝,但是知道欲速則不達,便是隻能陪著延熙帝出去走走。其實,這整間宅子也不大,南院又是那班人住的,就不便繞過去。這走到前院的時候,是看到那大槐樹下,一個男子坐著,身後是站著一個護衛,似乎是在賞月。
延熙帝對於沈清姿身邊那個姿容俊美的男人是有些好奇的,他也能猜到這個人就是一直幫沈清姿的人。這心下一動,便是走了過去。
“皇上!”林沐遠是提醒道。
“太傅不妨先回屋吧,朕想跟這個人聊聊!”延熙帝不想林沐遠在一旁老是擾亂他的思緒,便是開口說道。
林沐遠還有些要堅持,但是延熙帝又說道:“朕不是在跟你商量!”
林沐遠一咬牙,便隻能告退道:“那微臣就先告退了!”
“既然太傅擔心,便是讓護衛送你會屋!”延熙帝是吩咐說道,說完,是隻身一人,走向季無燁。
季無燁是在等的,如果延熙帝有什麼舉動的話,他猜想是在今天,剛好,月色是如此的美,讓他等著也不至於無聊。
“閣下一直都很神秘,敢問尊姓大名?”延熙帝開口問道。
“季無燁!”季無燁也不想隱瞞,要想說服延熙帝,自然是要先表示自己的誠意。
“季無燁?”延熙帝是驚的,對於這個名字,就是他身在宮中也是聽聞過,聽說天下產業,有一半都是季無燁的。“百聞不如一見,沒想到,你就是季無燁。”延熙帝有些驚訝道,這個傳聞中的天下首富,是如此年輕,還如此的俊美。
“聖上請坐!”季無燁是示意延熙帝先坐下來,這坐下來才好慢慢談。
延熙帝便是落座,他很有興趣,想知道,季無燁為何會跟李蘭寧一起,如此說來,有天下首富撐腰,所以能驅動那麼多的人馬。
“草民在想,明日之後,聖上還能否如今日般。”季無燁是開門見山般說道。
“朕也在想這個事情,若是朕沒有想錯,這李蘭寧還盯著朕的太傅大人。”
“殺母之仇不共戴天,皇上應該能理解。”季無燁說道。
“太傅是朝廷重臣,是朕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延熙帝說道,聽說這個季無燁有著數不盡的財富,這邊關戰亂,國庫告急啊!
季無燁卻是淡淡一笑,延熙帝還能坐下來談,就說明林沐遠便不是不可或缺的。“草民願聽說衛國跟梁國看似和睦,但是一直有嫌隙,梁國一直覬覦衛國,若是有人願意聯手,他會很樂意對衛國發兵。”
延熙帝一愣,這梁國跟衛國,夏國便是如三角鼎立一般,若是與梁國聯手,的確是牽製住衛國。“朕怎麼沒聽說過這個事情,梁國跟衛國不是聯姻的嗎?”
“草民走南闖北,知道的是多了些,皇上若不信,不妨修書一分,想來能驗證草民所說。”季無燁說道,“邊關告急數月,糧草也是繼而不上,草民願出兩萬擔糧草,為國分憂。”季無燁又說道。
“條件。”延熙帝不是傻的,自然知道這是有條件的。
“隻求皇上可憐李家孤苦,不再追究。”季無燁開口道,他們是能全身而退,但是他也怕事後朝廷會天涯海角的追捕。
“朕的太傅還岌岌可危著!”延熙帝沒有鬆口。
“生死有命,皇上體恤臣子是好,但皇上難道不知道,李家從不濫殺無辜!”季無燁坦蕩說道。
延熙帝是想了想,最後說道:“朕可以既往不咎,但季當家富可敵國,區區兩萬擔糧食是不是少了些。”
“翻倍,草民要皇上的信物!”季無燁很爽快地說道。
延熙帝見狀,便是將隨身攜帶的玉佩拿了出來,這個季無燁,讓他喜歡,如此,倒也算是順水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