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自己從沙發上換到了床上,不是客房裏她一米四寬的單人床,而是至少兩米寬的雙人大床,床墊比她的薄,躺在上頭感覺有點像實木硬床,背部必須打直,睡不習慣會很累。
床是靠牆放著的,她睜眼先看到雪白的牆麵,懵懵懂懂地翻身向另一邊——床畔坐著個人!
沈約翻身而起,緊縮軀體背靠著牆,涼氣透過衣衫輕撫她的脊背,讓她冷靜了一點,定睛再看。
是顧涵光,也不開燈,烏漆抹黑地端把椅子坐在那裏。
等等……沈約左右望了望,窗簾縫隙透進來微弱的霓虹光影,房間裏各式家具隻能看清一個大概的輪廓,她的目光從書架、書桌、衣櫃、衣架、床邊櫃……逐次掠過,每一件都是陌生的,但又隱約帶著她熟悉的痕跡。
“這……你房間?”她開口問,聽到自己的聲音微啞而澀。
顧涵光不答,他坐在床畔的靠背椅上,沈約認出那是和書桌配套的木椅,兩側不帶扶手,於是他把雙臂抱在胸前,黑暗中以一種防備和威脅的姿勢,目光灼灼地盯視她。
沈約有點心虛地放開抱在胸前的棉被,現在知道這也是顧涵光的床顧涵光的被子,她覺得不太好,打算先下床再說。
但她剛流露出想逃跑的念頭,挪到床邊,還沒找到拖鞋呢,坐著像尊雕像的顧涵光驀然伸手,輕輕地,按住她的肩膀。
他這一下輕得沒有威脅性,沈約毫無心理準備,以為他有話要說,抬頭看過去。
顧涵光就這麼輕但固執地施力往下壓,她不明所以地順著他的力道後仰,最後……被按倒在床上。
“……”
不對呀,沈約瞪了天花板一眼。
她比先前利索地翻身坐起,顧涵光的手仍停留在她肩上,這回稍微加了點力壓製她的反抗,但仍然算是雲淡風輕地,第二次按倒了她。
“……”
沈約嚐試了第三次,這回她是認真在掙紮,顧涵光不得不用上另一隻手按住她亂踢的雙腿,最終勝利依舊屬於他。
“……”
確定手下敗將老實地躺倒認輸了,冠軍顧涵光先生坐回他的寶座,雙臂環胸,繼續偽裝一動不能動的雕像。
“……我以後再也不吐槽你是神經病了。”沈約使勁瞪著無辜的天花板,“我發現說多了會變成事實。”
“你就是個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