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暴風雨的夜晚,雨洗刷著這裏的一切。我穿著單薄的衣服蜷縮在一幢老樓的角落裏。麵前是一套嶄新的衣服,但看的出是劣質產品。
我叫孑煢,1995年2月15日生。是個【棄兒】。
外麵突然變亮,隨後是震耳欲聾的響聲。我縮得更緊了,希望可以獲得更多的溫暖。
我低著頭,想著自己的事情:我並不是孤兒,隻不過是在十五歲被拋棄的青年罷了。我也有幸福的家庭,愛我的父母。隻不過……我三歲後,這一切都結束了。
三歲時的記憶啊,已經不太清楚了啊。隻記得,我剛剛見到弟弟(孑空)時對他有從心底對他的厭惡。我小時候很漂亮,大眼睛白皙的皮膚,怎麼看都像是個女孩。我弟弟呢比較英俊,看著就像是男子漢。可以依靠的那一種。不知道對他的厭惡是不是因為對他長相的嫉妒……到了上學的年紀,他過的很洋氣,總是能聽到班裏的同學說低年級的孑空很牛啊這樣的話。我可以感受到那些議論的人的目光,帶著鄙夷。事實也就是如此。終於到了初中,我擺脫了這樣的事情。
想到這裏還要感謝【家人】沒有忘記這個活在弟弟的光榮下的哥哥。雖然是過著灰姑娘的生活,而且還沒有那雙漂亮的水晶鞋,但總算能過下去。啊呀,想到初中,果然不能不提那個該死的葛龍。如果不是他,我應該還能在那個【家】混上幾年的。
……
葛龍是我小時候的玩伴,練過散打。家裏開著規模不錯的飯店。本來關係挺好的,但到了初中後,我們之間便如隔了萬重山。
下午。
“嘿,小濤。最近還好嗎?我要買部手機。問你爸(孑富強,是個生意人)要三千塊給我唄。”葛龍厚著臉皮到我旁邊。
我冷眼看著他,說“你腦子沒抽吧,我在家裏怎麼樣你不知道?還想要我拿三千!別說我爸會不會同意。我媽(陳鶯紅,肥胖的富婆,自以為是的性格)肯定不會同意。”
“MD,老子跟你說話還敢頂嘴!我對你說,明天帶不來三千塊你完了!放學不用走了,看來還需要教育你一下”葛龍突然變得暴躁,一拳打在我胳膊上。
我恨恨地看著他說“小心會死!”
“你說什麼?”葛龍瞪著眼,做出攻擊的樣子。
我沒有理會他。而是做出攻擊——用盡全身的力氣去攻擊他的腹部。
可他畢竟是練過的人,反應比較快。見到我攻擊,葛龍立刻阻擊。
因為瘦弱的原因,我的攻擊沒有取到可觀的效果。葛龍成功阻擊。阻擊成功的他並未放手,腳踹在了我的肚子上。我吃痛的躺在一張桌子上。
葛龍掐住我的脖子說“你這種人啊安心的當條狗就好。”說完,他拍了拍我的臉。
Shit(意味糞便),狗都會說話,那人類都是弱智啊。
我捂著肚子坐回座位,托著下巴看著窗外的【世界】
初三了啊,就快要畢業了。現在想想,我從小學就是坐在窗邊呢。小時候總能看到蔚藍的天空……現在呢,隻是【灰蒙蒙】的一片啊。
“哎”我深深地歎了口氣,又開始幻想著:有那樣一天,我照舊托著下巴看著外麵的【世界】。突然,一架黑色的直升機從遠邊飛過來,降落到操場上一對穿著黑色大衣的人下來,他們帶著墨鏡,腰間佩著古劍,背著步槍,黑色的皮靴踏在地麵上沒有聲音。我好奇著他們是幹什麼的,就在我遐想的時候,他們闖進了我所在的班級,將我圍起來。領頭的人用他充滿磁性的聲音說“恭喜你,孑煢,我們的組織看中了你。跟我們走吧。”我點了下頭。然後他們就為我換下了衣服。我帶好墨鏡,穿好黑色大衣,隨著他們出去。我沒有驚訝,好像一切是我一手操辦的。到了教室門口,我頓了一秒鍾,側過臉來對那些驚訝的同學笑了笑。
這一定吊炸天!同學們一定會望著我的背影叫帥!
“輕輕地我走了,正如我輕輕地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我眼中帶著傷感,走進了直升機。
直升機起飛了,它越飛越高越飛越遠,這個城鎮對我也越來越不重要。
……一陣涼風吹來把我的思緒拉回到了現實。我又深深地歎了口氣,悲歎著世界的殘忍(自己的無能)
……
“下課時間到了,老師,您辛苦了。”放學的鈴聲打響,接下來是汪峰的《怒放的生命》。
“孑煢,來我辦公室一趟。”班主任張老師把我叫走。
來到了辦公室,張老師坐下來喝了口茶,然後拿起上周的成績單和今天上午的作業對我說“孑煢啊,你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全校排名五百多,我聽說你弟弟是個天才,你怎麼就沒他一半聰明呢。他上個月才拿了省級的奧賽冠軍吧。都是一個爸媽生的,這麼落差那麼大。”張老師又喝了口茶“你看看你的作業,三道數學題錯了兩道……你讓我怎麼教你呢,葛龍都一題沒錯。”
葛龍葛龍!葛龍哪裏強了!還有那個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