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時分,蕭傑從床上起來,在道觀裏穿梭著,希望找到‘劍靈’的蹤跡,正當他在尋探著每個房間時,身後傳來腳步聲,於是機靈地躍上一棵枝葉茂密的樹上,向下看去,隻見白天那個和他對話的老道士手持燈籠匆匆忙忙朝一間房屋走去,他推開門進去後,轉身關門時看了看外麵有無人跟蹤,然後才關上房門,屋內傳來一聲蒼勁的聲音,蕭傑隻聽到“師弟怎麼如此慌張”
蕭傑為了能弄清楚兩個道士是什麼人,於是跳下樹身,輕手輕腳地藏在房梁上,側耳凝神聽著屋裏兩人的對話,他聽到進去的那老道回道:“在白天時,我遇到一個二十上下的中原人士,因為聽他口音不是川中人”
另一個人緩緩說道:“怎麼讓你這樣忐忑不安呢?”
老道士道:“我並不是怕他,是他說出了一個人的名字,還有就是他長得有幾分像那個人”
另一個人道:“誰啊?大驚小怪的”
老道士壓低聲音說道:“‘劍靈’梁安”
另一個人的聲音開始顫抖起來,道:“什,什麼!難道他是‘劍靈’的後人?”
老道士強作鎮定道:“這倒不是,我聽那人在詢問我‘劍靈’的下落,在找他學劍術,我擔心的是要是他有機緣投在‘劍靈’的門下,以後我們的日子就難過了”
原來在五十年前,‘劍靈’梁安還年輕時,由於父母早逝,孤苦流浪,為了活下去,他在街上耍劍賣藝,以便填飽肚子,梁安日複一日地在街頭表演,引來無數觀眾,一天正當他演完後,開始手托鑼盤求賞時,一個眉宇間透出些許柔俊,臉龐清麗,穿著一身白衣的少年出現在他麵前,那少年拿出身上的一大錠銀子就放在鑼盤上,那錠銀子和其他給的賞錢形成鮮明對比,梁安很詫異,因為從前沒這麼賺過大錢,於是又向那少年投去一眼,發現那少年的臉上泛出紅暈,煞是好看。梁安定神一看,才知道是個喬裝打扮的女兒身。
梁安每次在街上賣藝時,那少女總會在邊上默默看著他,這天正當大家看得入神時,遠處奔來一輛馬車,車上無人駕駛,好像是那匹馬發了什麼神經病,帶著車身一路狂奔,街上的人都嚇得魂飛魄散,紛紛躲閃,那白衣少女兀自看著梁安,無動於衷,馬車向她衝去,當她反應過來已經晚了,馬車離她隻有十幾步時,已嚇得魂飛魄散,正在此時,梁安風馳電掣般跑過去,把白衣少女撲在一邊,而自己卻被馬頭撞飛十幾丈,馬車從他身上碾了過去,前方是一堵高牆,馬和馬車一下子撞在牆上,至此街上的混亂才停息下來,市民們朝梁安圍攏,看其是否還有氣息,那個白衣少女嚇得花容失色,等到幾個像是家丁的人趕到時,把她扶起,她驚魂已定後吩咐家丁把梁安抬走。
當梁安醒來時,覺得胸口劇烈的翻疼,由於他整天賣藝,練就了一身好身骨,所以沒被傷到內髒,他忍痛轉身看到周圍是綾羅綢緞鋪成的帳子,自己躺在一張柔軟無比的床上,此時他又聽到身邊有個女子嬌滴滴的聲音“醒了,快去取藥來”,梁安朝那女子看去,隻看到一個明眸皓齒,亭亭玉立,具有沉魚落雁之容的千金小姐。
由於兩晉時期不管是民間俠士還是達官貴人對劍術都很是推崇。那女子也酷愛好劍術,所以天天都會喬裝打扮去看梁安耍劍,時間一長,已經對梁安生出愛慕之情。
梁安得知他是在一個朝中顯貴的府上,他在那府上養了七、八日,在這期間他也對那女子產生了情愫,但他想到自己隻不過是一個賣藝混飯吃的人,怎能生出癡心妄想呢,傷快好完後,不辭而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