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邊走邊說，不住向兩旁揮手致意。
這些人靜靜看著他，不發出任何聲音。
林霄大感無趣，氣道：“你們都啞巴了？怎麼也該說一句‘為人民服務’啊！”
依然鴉雀無聲。
左右兩排人，總計一百三十多人，依次是五十多名年輕人、四十多名中年人、三十多名老年人，有男有女，有俊有醜，有胖有瘦，但所有人都有一個共同點：
他們不高。
不高已算委婉的說法，事實上是很矮。
一百三十多人中，男人約有八十個，身高無人超過一米七，大多一米五幾或一米六出頭；女人約有五十個，身高無人超過一米六，大多一米四幾或一米五出頭。
這讓林霄變得像籃球運動員一樣高大偉岸。
林霄暗自疑惑，心想：有沒有搞錯，這真的是龍族，不是猴族？
突然，他看見右邊隊伍最前方坐著一個白發老者，正是之前和他交手那人，頓時激動起來，叫道：“老頭，你還認得我吧，你把那姑娘帶去哪了？”
老者神情複雜，緩緩說道：“你是否來自天涯林家？”
“這就對了，”林霄喜道，“我還擔心你們都是啞巴，正愁不會啞語呢，還是老頭你夠意思。這麼跟你說吧，其實我也是一個多月前才知道自己是天涯林家的人。”
老者眉頭一挑，說：“此話怎講？”
林霄走到隊伍盡頭，當仁不讓居中一坐，好像他是兩隊人馬的首領似的，對眾人說：“大家都坐下，聽我慢慢說來。你們應該都聽說過‘林蒼陌’吧？”
眾年輕人自然不知，眾中年人也大多露出迷茫之色，倒是一群老人紛紛點頭。那老者說：“是林家的小兒子，我聽說過，當年開戰時他隻有十四五歲。”
“那你們聽說過江氏家族嗎？”林霄說。
老者點頭道：“同在江南，自然知道江勞任那老家夥，奸商啊。”
“太對了，丫就是個老奸商！”林霄說，“二十六年前，林蒼陌娶了江勞任的女兒，做了江家的上門女婿，一年後生了個兒子，取名江君霄。這個人就是我。”
一群老人露出古怪的神情，老者搖頭道：“不可能，林家人絕不會做上門女婿。”
“反正就是做了，原因以後告訴你，”林霄說，“後來我和江家鬧翻，把江姓改回林姓，再後來我聽說我老爸來自天涯林家，於是才知道我是天涯林家後人。至於你們龍族，我半個月前才第一次聽說。”頓了頓，又問，“你們是龍族吧？”
老者點點頭，說：“聽你說來，你對天涯林家並不熟悉，那麼林太常、林蒼壑、林蒼阜這些人，你都沒見過？”
林霄說：“沒見過，隻知道後兩位是我伯伯，前一位壓根沒聽說過。”
老者沉默一陣，又說：“那光頭女娃是你什麼人？”
“我幹姐姐，”林霄說，“她不算林家嫡係，隻是養女，所以你們抓她沒用，不如還給我。”
“不行！”人群中有幾個年輕男子異口同聲叫道。
“為什麼？”林霄奇道。
幾名男子齊聲說：“她要給我們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