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麻子看起來其貌不揚,我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就在他這十分普通,甚至可以說陳舊無比的老北京四合院的房間裏,藏下了這麼大的秘密。
他既然能帶我們來到這裏,說明他對我們已經十分信任了,不然是絕對不會將這種地方透露給外人的。
“陳老板,真是沒有想到您的房間竟然藏了這麼大的秘密,看你架子上的這些東西怕是值不少錢吧!”這是我由衷的感歎。
陳麻子一改往日的那種銅臭氣息,不屑的說道“賣錢?你們這些地老鼠除了錢還能知道什麼?這麼好的東西,都是我們先人留下的遺產,這是智慧,是藝術品,就算我是死也絕對不會把這些東西賣掉的。”
我和巴圖一陣無語,陳麻子說話說得太露骨了,一點麵子也不給我們留,不過這也能反應出陳麻子已經沒有把我們當外人看。
果不其然,他嘀嘀咕咕‘教育’了我們一陣之後神色一變,對我們說道“這次你們能搭上鄭老板這根線是你們的福氣,你們自己要好好把握,以後的明器就不愁銷路了,不過他收去的東西都賣到了國外,這屬於賣國行為,你們現在差錢,我不怪你們。
要是你們要是還有點良知的話,在挺過這段時間之後就應該把東西賣給我,我絕對不允許這些東西外流的。”
陳麻子說的話有些自相矛盾,但此時我們沒有注意這些細節,而是開口問道“陳老板,聽你的口氣這鄭老板似乎來頭不小?”
“當然不小,你回去問下你的師兄就知道了,你們這些地老鼠掏出來的明器百分之八十都流到了他那裏,現如今能搭上國外線的也就隻有他了。
他在國內開了一家拍賣公司,明麵上是拍賣,其實主要就是為了洗白你們掏出來的東西。
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寶貝從他的手上流出去了。”
我一聽完鄭老板的來頭,心裏有些震驚。他竟然是專門倒東西的,而且現在還是國內行業裏麵的第一人。
倒鬥分為挖和倒,挖就不用說了,我們做得就是挖,而‘倒’就是將我們挖出來的東西倒手出國外去,在外國能賣上大價錢。
從陳麻子的語氣裏我似乎是聽出了他對鄭老板有些怨恨,原本還想問一下的,不過問這些私人問題始終是不好的,最後也隻能作罷。
“陳老板,我看你的勢力也不小吧?”我試著問道。
陳麻子嗬嗬一笑,開口說道“我有什麼勢力不勢力的,我其實和鄭大光差不多,隻不過我從你們這裏收到的東西被洗白後沒有一樣流到了國外,這些東西是我們祖先留下的,那些毛子根本不懂得欣賞。”
陳麻子似乎對鄭老板將我們掏出來的明器弄到外國似乎十分不滿,但是我更能看得出來他們之間似乎有著必然的關係,不然這次陳麻子也不會幫助鄭大光找我們了。
在確定了東西的真假之後,陳麻子當即帶著我們去銀行將瓷瓶的錢和答應我們的錢一下轉到我的卡裏。
我和巴圖告別陳麻子就往貴陽趕去,大師兄和權叔如今還在貴陽的醫院裏麵。
這次原本出來隻是賣個瓷瓶,但沒有想到還另外賺了一筆,這些錢應該夠權叔在美國一年的治療了吧。
巴圖隻收下了陳麻子給我們鋪首的錢的一半,那個瓷瓶跟他沒有關係。
原本我以為巴圖有了這些錢就會回哈密,但是他隻把錢打回去了,人還是跟我一起往貴陽去。
回到貴陽的時候發現大師兄早已經離開了,我不知道他現在都是個殘疾人還怎麼走的。
不過他還算有良心,就在醫院給權叔請了個護工,同時還在那個護工那裏給我留了一封信。
“吾師弟:
見信如晤,師兄現在乃一殘疾之身,實在不好與你多添麻煩。
所以我隻能不告而別,師弟若是有何難處或者有何不可解之題可以與我單線聯係。
手機卡我已經幫你放在信封之中,吾之號碼,萬萬不可泄露出去。
切記,切記!
師兄字。”
看著大師兄留下的這封不潮不古,甚至連正規信都算不上的紙條,噗的一聲就笑出來了。
看來失去雙腿對大師兄沒有多大的影響,他為了躲避麻煩才離開的,還美其名說不想給我添麻煩。
這個活寶一樣的大師兄瞬間將我內心的陰鬱一掃而光。
在信封裏仔細查找了一下,果然有一張用過的手機卡。
我吧手機卡插在手機裏麵,一下幾十條信息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