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場景,我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暢感,破壞掉錢子鬆的房屋雖然並不能完全補償謝柔,但是這算是一點利息。利息都收了,本錢還會遠嗎?
看到火光越來越盛,我不敢在多做停留,直接朝著之前選擇好的地方鑽去。這裏並不是什麼原始森林,最多隻能算最近幾年才保護發展起來的新生樹林。不過由於地處熱帶,加上雨水充沛,所以雖然沒有什麼大樹,但是灌木叢和野草長得也十分茂盛。這讓我走在這樹林裏就像是走在原始森林麵差不多。
半個多小時的時間我並沒有走出去多遠,後麵強烈的火光已經能夠說明一切了。不過我知道這樹林裏麵到處是灌木,就算錢子鬆他們現在回來想要找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所以我稍微停下來回頭觀看了一下火焰盛宴。
經過半小時的燃燒,這火不僅沒有弱下去的樣子反而更加凶猛,甚至都有要朝著周圍樹林裏麵蔓延的趨勢。隻不過我內心一點愧疚都沒有。謝柔的遇害給了我很大的借口,別說這麼一片樹林了。就是把錢子鬆祖宗十八代所有的人都挖出來挫骨揚灰我也不會有絲毫的自責。
這裏雖然不是原始森林,但是畢竟屬於亞熱帶,樹林米麵晚上蚊蟲也特別多。我才沒有停留半分鍾的時間,已經拍死了足足十幾隻一公分長短的蚊蟲。弄得臉上滿是鮮血,要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遇到什麼危險了,和某人搏鬥過一樣。
我本身也不敢停留太久,如果錢子鬆自己回來的話我倒是不怕他,甚至還要去對付他。但是如果鬼王在一起那就不一樣了。我雖然十分恨鬼王和錢子鬆,但是我對自己的本事還是十分清楚的。即便滿心恨意我也沒有能失去理智。
曾經黑爺就開過玩笑說我們師兄弟幾個人就數我最難對付了,得罪大師兄巴圖和權叔一人一遍也不能得罪我一次。大師兄巴圖和權叔是猛虎是豺狼。而我表麵上看起來是一頭溫順的小綿羊,但實際上在綿羊的皮毛下隱藏的是一副毒蛇的心。一旦被我盯上,那麼就隨時等待著我從暗處發出致命的一擊。
以前我總是認為這是黑爺不了解我才和我開這種玩笑的。但是現在看來黑爺並不是不了解我,而是太了解我了。甚至他對我的了解已經超過了我自己,不然的話也不可能提前看出我這種性格。
我現在就像是一條躲藏在暗處的毒蛇,隨時準備給予錢子鬆致命的一擊。當然,前提是的有機會。如果沒有機會的話毒蛇也隻能一輩子躲在暗處了。永遠沒有發動攻擊的機會。
我很想大聲吼一句放縱心中壓抑的情緒再走的,但是我不敢。我並不知道錢子鬆到底是不是去找鬼王了。如果他和鬼王一起回來的話我現在叫出來就會暴露自己的位置。這樣和自投羅網沒什麼區別。
將心中的想法收斂在腦海中,然後不再原地多做停留,啐了一口唾沫直接轉身順著樹葉草葉倒塌的方向快速移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