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會這麼湊巧剛好在粽子起來的時候就將鏟子打進它的腦袋裏麵,因為他不可能站在原地任由我的鏟子打進去。但同時我也知道,雲師叔說的話不可能是假的。因為他不是第一次做事了,做我們這行的都比較謹慎,特別是老手。在自己沒有把握的情況下是不可能把這種猜想說出來的。而一旦說出來了就證明他有所把握了,最少有八成把我才敢開口。也就是說剛才鏟子帶上來的那黑色粘稠物體八成就是粽子的腦漿。
“你們也別多想,這粽子的腦漿和人的不一樣,極具粘稠性但同時對外物又有強大的排斥性。或許是剛才留在鏟子內部的碎木屑被它給滑掉了也不一定。”薑還是老的話,我和李蓉還在拚命的思考雲師叔就早已想到了其中最大的一種可能。當然我們也知道他這是在安慰我們。可人就是這樣一種脆弱感性的生物,明明知道這是假的我們也會拿它來安慰自己。
剛才我們也看到了,這粽子的腦漿黑乎乎的,粘稠的就像是幹的膠水一樣。如果說它將木屑都滑走的話也是說得過去的。因為即便是雲師叔從手上擦掉了它們,這些黑乎乎的惡心東西也隻是粘在了樹葉之上,並沒有完全附著在上麵。
“吼……”
就在這時,從剛才被我彈出來的這個洞裏傳出一聲悠揚的吼叫聲。
這聲音極其低沉,但又十分綿長,如獸吼,似人叫。可沒有人會有這麼長的氣,再加上我們之前的發現和猜測,所以可以完全將是人的可能性排除了。
我們四個人剛才還在商量著是否要繼續往下麵打探洞,或者是從這鐵欄柵上找出去的線索。在聽到這聲音之後我們的心立馬就猛然加速起來,幾乎都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了。
即便是雲師叔的臉色也變得極其難看起來,手已經不知不覺的摸在了放在地上的木劍上麵,眼睛死死的盯著剛才這被我打出來的地洞一眨不眨。
不用想我們也知道剛才這聲音是什麼東西發出來的了。而且從剛才的聲音來看,這粽子的實力似乎不太弱。同時它還發怒了,剛才我用鏟子插進了他的腦袋裏麵它不發怒才怪呢!
“沒事沒事,你們不要害怕,這裏的泥層也還有半米多厚,一般的粽子根本衝不開這麼厚的泥層。快,別浪費時間了,你們在這四周找一找鐵籠上麵,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破綻。”雲師叔已經將木劍拿在了手中,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剛才用洛陽鏟打出來的地洞說道。
我和李蓉聽到雲師叔的話之後立馬就行動了起來,至於李宏則是滿臉鐵青的站在原地,身體都有些輕微的顫抖起來,臉上的神色完全就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一看到他的樣子我們也不好再讓他做什麼了,不過我在心裏還是對他腹誹了一陣。這種人果然是沒什麼見識,之前在我麵前表現了那麼強勢,現在真遇到了事就怕的不行了。他就是那種屬於內狠外弱,說白點就是欺軟怕硬。
我抓住了三根手指合起來那麼粗的黑色鐵柱用力拉了幾下,發現它居然一點都沒有反應。這硬度怕是比起現在的合金鋼來都差不多了吧?
一連找了好幾個地方都沒有找到絲毫的破綻,之前這鐵柵欄明明是從天花板的石壁中掉下來的,可是現在我卻發現它似乎更像是從地麵長出來的一樣。我拿著洛陽鏟鏟了好幾處十幾公分深的坑,但發現鐵柵欄一點都不像是到了盡頭的樣子,
我不由都有些著急了,將手裏的洛陽鏟丟在了地上,然後把別在後腰的匕首拿了出來。我這把匕首是當初雲權叔最喜歡的武器了,它的材質十分好,就算是一般合金它也能夠切的開。
“哢嚓”
我也沒有多想,揮動匕首直接朝著鐵柵欄上麵劈了過去。隻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匕首切在鐵柵欄上麵發出一道絢麗的火花,匕首鋒刃所過之處鐵欄柵上麵居然一點傷勢都沒有。
要知道,這把匕首跟了我這麼久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普通的鋼鐵在它的鋒刃下麵簡直就跟豆腐一樣,就算是合金,稍微用點力也能輕易切開。但是這看起來黑漆漆的鐵柵欄居然一點事情都沒有。
最開始我還以為這鐵柵欄的杆子除了粗點就沒有別的特點了,但現在看來我的猜測是錯誤的,並且是大大的錯誤。
古人的很多東西我們現在都無法解釋的清楚,才僅僅驚詫了一小會兒我就接受這個現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