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畫麵一轉,是淩雲第一天習武的日子。
林家比武場內站滿了弟子,淩雲畏畏縮縮地站在最後,懷裏抱著一把笨重的劍。
弟子們井然有序,沒有一個交頭接耳,淩雲好奇的目光向四處張望著,發現這裏救數自己的年齡最小了。
這時,手持生鐵劍,衣著白袍之人走了過來,儼然一副教官的模樣,教官道:“好了,大家都到齊了。我們林家講究溫和待人,與人為善,練武隻是為了鍛煉身體而不是去打鬥,今天我們這來了一位新人,過來,淩雲。”教官向淩雲示意。
淩雲愣了愣神,慢慢走了上去。站在教官旁邊,低垂著腦袋,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
“好,他叫淩雲,是你們當中年齡最小的了,你們記得要友善待他,平時多多指點他一二,要是讓我知道誰敢欺負他,就去打掃柴房一個月,這期間內不許再練武!”言罷,淩厲的目光掃向眾人。
“誰說他年齡最小,我才是呢!”林大小姐打了個哈欠走了過來,看見淩雲做了個鬼臉。
教官苦笑一聲,誰讓她是大小姐呢。
“好了,你們都站隊伍裏去吧,大家開始從基礎劍法第一式打到第五式,半個時辰後互相比對切磋。”
教官又走到了淩雲旁邊:“鑒於你是第一天練武,我先單獨教你基礎劍法第一式吧,仔細看好。”說吧,便熟練至極地揮舞起了劍來,一式連貫至極,淩雲呆呆地看著。
“哢”教官收起劍來:“你記住了多少。”
淩雲紅了紅臉,低下頭來沉默不語,不敢直視教官。
教官笑了笑:“沒事,我才演示了一遍而已,一點也記不住正常,我再演示三遍,而後你跟著我一步一步地打出第一式。”
“嗯。”淩雲點了點頭。
教官又演示了三遍,淩雲小眼睛直愣愣地望著,一點也不敢分神,或是說他一點也不想分神。
教官又收起劍來,問道:“你感覺怎麼樣?”
“嗯。”淩雲卻答非所問。
“就是。。。就是。。。”淩雲撓了撓頭。
“嗯?”教官看著淩雲,感到有些好奇:“就是什麼?”
“感覺力氣太小了。。。”淩雲說完飛快瞧了眼教官,害怕地低下頭。
“咦?淩雲你。。。”教官仔細地看了看淩雲,像是不敢相信一樣,繼而又哈哈地笑出聲來。
“教官。。。”淩雲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不錯,不錯,有眼光啊,我隻是演示招式,自然不需要使上多麼大的力氣,一般人真看不出來呢?”教官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了看淩雲。
這時旁邊的幾名弟子也探過來好奇的目光,淩雲這下子變得更緊張了。
“好了,那我就想考考你了,你就看著身邊師兄師姐們的演示,自己跟著練吧,看看你能學會多少。待會我再來檢查。”教官又是笑了一聲,轉身離去時,瞪了幾眼那些看向淩雲的弟子,那些弟子趕緊收起了好奇的目光,專心練起劍來。
淩雲起先有些不好意思,跟著練劍式時顯得畏畏縮縮的,後來入了神,便再也估計不得這些瑣事了。
淩雲感覺自己越練越順手,手中的鐵劍好像與身體連為了一體,原本稍有停頓的招式變得連貫起來,甚至再練了幾遍後,竟然能夠本能地打出招式。
“淩雲,學會了多少啊?”教官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淩雲聞聲趕緊收起劍來,看著教官道:“兩式。”
“什麼,你是說兩招吧?”教官有些奇怪地道。
“不是,是第一式和第二式。”淩雲一字一頓地道。
“嗯?小孩子不能騙人哦。”教官看了看淩雲,笑著道。
“真的。沒有騙人。”淩雲有些急了。
“好吧。那你演示給我看看。”教官有些無奈地道。
淩雲不再言,拿起劍來演示起來,一劍一式很用心用力,提劍,落劍,步法,轉身,顯得很是連貫,甚至個別地方連接得自然。
教官原本是無精打采的樣子,後來竟然睜大了眼睛,淩雲演示完了,他仍然沒有反應過來。
“教官。。。”淩雲睜大了眼奇怪地望著教官。
“呃。。。嗯。。。好。。。”教官一時無語。
“那個,你以前真沒學過武,算了,問了也白問,看你渾身上下一點內力都無,顯然不曾學過。”教官自言自語地道。
淩雲愣愣地望著他。
“奇才啊,奇才,這下可撿到寶了。”說罷,用又驚又喜的目光望向淩雲,忽地又轉身向著大廳跑去。
“老爺,老爺,那個新來的淩雲是個奇才啊,很有練武的天賦,這下真的是收到寶了!老爺做了這麼多年善事,終於有回報了。”教官慌慌張張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