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夢華,默不作聲。
“媽,小飛為什麼一直對迦因念念不忘?您想過這其中的原因嗎?”覃逸秋道。
“還用得著問嗎?不是她老勾引小飛——”徐夢華道。
“媽,您別老勾引勾引的,這話,您說習慣了,要是一不小心當著漱清的麵說出來,漱清他怎麼辦?他的臉麵總是要的吧?”覃逸秋道。
徐夢華便說:“好,我不說了。你說吧!”
“媽,我這些日子也細細地想過了,從小飛認識迦因開始,一直到現在,我想過了,其實,並不是迦因怎麼纏著小飛不放,而是,而是小飛從始至終根本舍不下迦因。”覃逸秋道,“從當初在榕城我遇到迦因開始,迦因始終讓小飛有不一樣的感覺,小飛看到的迦因,是和別人不一樣的,那是小飛根本不熟悉的人。”
“廢話,陌生人哪裏會熟悉?”母親道。
“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迦因,讓小飛有與眾不同的感覺和體驗。從迦因當初一個人懷孕大肚子在超市工作被小飛遇到,到她被我撞了後也不敲詐我、雖然接受了我的幫助卻還是很好的保持了距離和感激,到後來她帶著念卿搬到出租房——媽,您知道那是什麼樣的地方嗎?”覃逸秋道。
“我,我哪裏知道?”徐夢華道。
“媽,那種地方,您要是去一次,您就不會再用現在這樣的眼光看待迦因了。”覃逸秋道。
“我就是那麼膚淺的人嗎?”徐夢華道。
“您就算不是膚淺的人,也是在用高高在上的姿態對待迦因。哪怕她現在是曾家的女兒、漱清的妻子,在您的眼裏,她還是當初那個未婚生子的平民。”覃逸秋道。
徐夢華盯著女兒,有點心虛。
“的確,我,還是那樣的心態。”徐夢華道。
“您一方麵居高臨下看待她,另一方麵您又因為她是曾家的女兒想搞好關係,您就這樣矛盾。”覃逸秋道。
徐夢華一言不發,微微點頭。
“媽,迦因,她是個很堅強獨立的女孩子,從她當初能離開漱清就看得出來。漱清當時都和孫蔓準備離婚和她結婚了,她還是走了。您可想而知她是多有主見,對漱清的感情有多深。離開漱清後一個人辛苦工作帶孩子,根本沒有去找漱清,如果她是個懦弱的人,她早就去找漱清了。她很清楚,和漱清在一起,哪怕不能結婚,她的生活也會非常好,絕對不是在榕城的那個樣子。可是,她一個人守在榕城沒有回去,為漱清吃那麼多苦,您覺得她是個貪慕虛榮的人嗎?是一個朝三暮四、水性楊花的人嗎?”覃逸秋望著母親,道。
徐夢華,沉默不語。
“您知道她為什麼隻去榕城,不去別的地方嗎?”覃逸秋道。
“為什麼?”徐夢華道。
“漱清和我說過,迦因在雲城的時候就和他說,她的養父母是在榕城撿到的她,說她是出生在榕城的。”覃逸秋道。
“她是去尋找親生父母的?”徐夢華問。
覃逸秋搖頭,道:“這個並不是主要的原因,因為她到榕城後根本沒有尋找過家人。”
“那她是為什麼——”徐夢華不解,道。
“也許,是為了更靠近漱清一點吧!”覃逸秋道。
徐夢華盯著女兒,完全不明白。
“這有什麼意義?她到了榕城,既沒有尋親,也沒有去霍家,她——”徐夢華道。
除了勾搭了她兒子,蘇凡真是什麼都沒幹。
“因為太愛漱清了吧!就想在他生活的地方生活,哪怕不能見到——”覃逸秋歎了口氣。
徐夢華也歎了口氣,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是真的愛漱清。”
“是啊,媽,您覺得她在這麼愛漱清的情況下,還會愛上小飛嗎?”覃逸秋道。
母親不自然地端起茶杯,卻發現茶杯裏沒水了,便放下杯子,說道:“我知道她不愛小飛,可是,她一直在利用小飛,不是嗎?從榕城,一直到現在——”
“他們兩個一直糾纏不清,其實也不能說是糾纏不清,兩個人這麼多年來來往往,有很多的原因。首先,他們是朋友同事,小飛投資了迦因的婚紗公司,這是肯定要往來的。再者,他們是親戚,小飛是我的弟弟,迦因是我的小姑子。第三,迦因是漱清的妻子,小飛是漱清的兄弟。第四,還有念卿的關係。您說,有這麼多的關係在中間牽扯著,他們怎麼可能跟陌生人一樣,說不來往就不來往了?”覃逸秋解釋道。
“我知道你說的都有道理,隻是——”母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