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機場,蘇以珩和曾雨送霍漱清和蘇凡來到貴賓通道入口,霍漱清和兩個人握手再見。
“小雨,加油!”他對曾雨說了句,曾雨望著眼前微笑的這個男人,也對他笑了下。
我一定會成功的!她對自己說。
看著霍漱清和蘇凡離開,曾雨站在原地久久沒動。
“嬌嬌?”蘇以珩叫了她一聲。
曾雨這才回過神,對蘇以珩笑了下。
蘇以珩回頭看了眼剛才曾雨看過去的方向,想想曾雨剛才的眼神,不禁笑了,道:“嬌嬌,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在瞞著你姐姐?”
“我?我能瞞著她什麼?”曾雨慢慢往出口方向走。
蘇以珩沒說話,隻是和曾雨並肩走著,走了一會兒,他才說了句:“嬌嬌,有些事,外人做也就罷了,自己人不能做。”
曾雨不明白,看著蘇以珩。
“以珩哥,你什麼意思?”曾雨停下腳步,問道。
蘇以珩卻隻是微眯著眼睛笑了下,道:“嬌嬌,你這麼聰明的孩子,要是連這個都不懂,”頓了下,蘇以珩接著說,“外人已經把你姐害的可以了,你就不用再插手了吧!”
曾雨驚呆了。
“嬌嬌,你怎麼任性胡鬧都可以,沒人說你什麼,隨你鬧,可是,分寸你得明白,什麼事兒能做什麼事兒不能做,你心裏得有個數兒。別人害你姐,我們會幫你姐,可是你呢,如果你插手進去,你說,我們該怎麼辦?你爸媽怎麼辦?還是你想讓你們家成為一個笑話?讓你爸媽走到哪裏都被人笑話?”蘇以珩道。
曾雨不語。
“年輕的時候糊塗一點兒沒事,不懂事也沒關係,可要是連分寸都不懂,裏外都不分,幫著外人禍害自己家裏人,這種事,你覺得誰能支持?”蘇以珩道。
“以珩哥,你,”曾雨愣住了,想了想,才說,“原來,你也是一樣的,以珩哥。”
“我?我怎麼了?”蘇以珩道。
“沒什麼啊,你們都是一樣的想法,你們所有人都要保護她。怎麼,她長了一個讓男人保護的樣子嗎?我哥這樣,覃逸飛這樣,連以珩哥你也這樣,你們這一個個的……”曾雨笑了,看著蘇以珩,“以珩哥,我看你是保護錯人了。她,才是破壞這一切的人,她才是破壞敏慧姐幸福的凶手,她才是讓我們整個家裏不安寧的凶手……”
蘇以珩卻搖頭,從曾雨的身邊走了過去。
曾雨靜靜站在原地。
蘇以珩不停地走著。
走了一分鍾,蘇以珩停下腳步,想了想,回頭,看著曾雨還站在那裏,又折了回去。
“怎麼了?”蘇以珩見曾雨站在那裏落淚,問道。
曾雨卻沒說話,蘇以珩看著她,道:“走吧,我們上車再說,你這是想讓多少人都看見?”
等兩人回到車上,曾雨依舊不說話,蘇以珩讓司機開車,看著曾雨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們都偏向你姐?你是不是覺得對你很不公平?”
“我什麼都沒想。”曾雨道。
“嬌嬌,我問你姓什麼?”蘇以珩問道。
“幹嘛?我姓曾!”曾雨道。
“你姐姐,她也姓曾,她叫曾迦因!”蘇以珩道。
曾雨卻冷笑了下,道:“你覺得她還配姓曾嗎?她除了給我爸媽找了個讓他們喜歡的女婿,生了個讓我爸媽歡心的女兒,你覺得她在這個家裏還有什麼價值?如果她嫁的不是霍漱清,不是覃春明一直苦心培養的霍漱清,她在我們家裏,喝口水都不配!”
蘇以珩看著曾雨。
“還有,你覺得覃逸飛為什麼一直不理會敏慧姐,一直沒有回應敏慧姐的感情,直到她回到這個家,直到她和霍漱清生了兒子之後才答應了敏慧姐結婚,你知道為什麼嗎?別的不說,敏慧姐這麼多年苦苦追著覃逸飛,為覃逸飛流的那麼多淚,在家裏鬧的那麼多事兒,別人不知道,你這個親哥哥還不知道嗎?你非但不為自己妹妹的幸福著想,卻在這裏為那個破會了你妹妹幸福的女人辯護,以珩哥,你覺得敏慧姐知道你這麼做的話,會怎麼看待你這個哥哥?你對得起她嗎?”曾雨道。
蘇以珩沉默不語。
“你覺得她會認為蘇凡是姓曾的嗎?如果她蘇凡是姓曾的,是曾家的人,就不該讓覃逸飛還在那裏為她守身!”曾雨說著,情緒很是激動。
蘇以珩看著她,良久,沉默著。
“我知道,你們都覺得我是嫉妒她,是,我是嫉妒她,我想不通,像她那種人,居然能遇上霍漱清,能被霍漱清愛著,能嫁給霍漱清,我想不通的是,覃逸飛居然能為了她,連敏慧姐都看不見,我想不通我哥居然也事事處處幫著她,如今,以珩你都,你都這樣。是,我嫉妒她,我嫉妒那些她根本不配擁有的感情!”曾雨道。
蘇以珩看著她。
車子平穩地在市區的大道上行駛著。
因為車子裏前後排的隔板升起來了,前麵的司機和保鏢根本聽不到後排座的人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