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出了什麼事?
方希悠的疲憊,徹底被這深深的擔憂給趕走了。她再也無法入眠,無法安靜坐著。
蘇以珩這邊的電話,完全沒有辦法聯通。她該怎麼辦?
剛剛的夢裏,她看見——
不行,絕對不能這樣坐視不理。
方希悠立刻穿好衣服,連頭發都來不及紮,拿著手機和車鑰匙就往門外走。
父親去出差了,母親早已入眠,而她——
警衛問她要去幹什麼,她說要去京通集團,警衛見她神情緊張,便主動拿過她的車鑰匙。
“我送您過去。”警衛員說著,就立刻去開車了。
等警衛的時候,方希悠把電話給曾泉打了過去。
此時,曾泉剛準備睡覺,還坐在床上看書,結果手機就響了。
他很奇怪,這麼晚了,她不是應該睡了嗎?怎麼——
然而,手機一接通,曾泉還來不及開口,方希悠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我聯係不到以珩了。”
曾泉愣了下,他聽見方希悠的呼吸急促,她很著急,他聽得出來,便安慰道:“你別擔心,剛才他還和我通過電話的。”
“剛才?什麼時候?他和你說什麼了?”方希悠追問道。
“額,沒說什麼。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曾泉不明白,問。
其實,剛才不是沒什麼,而是——他不想讓方希悠太擔心,畢竟,以珩對於他們都是那麼重要,那麼很重要的朋友和夥伴,還有兄弟。
車子開來了,方希悠趕緊上了車。
“我剛才夢見他出事了,渾身是血,我叫他,他根本沒有回答——”方希悠道。
“別怕,別怕,希悠,他不會有事的,別擔心了。”曾泉放下書,安慰道。
可是,方希悠連連搖頭,道:“阿泉,你忘了嗎?當年,當年他出事的時候,我,我也在夢裏夢到了,結果——”
“那是——”曾泉還沒說完話,就被方希悠搶斷了。
“阿泉,我要去找他,這次一定要找到他!”方希悠道,“我們不能看著他出事而坐視不管,這次,我們可以幫到他的,阿泉。不管這次是什麼事,我們一定可以幫到他。”
“好好好,你先安靜一下,你聽我說,你要去哪裏找他?”曾泉問。
“京通,徐妍和閔敬言肯定在加班,我去找他們。”方希悠道。
“好,你找到他們之後呢?”曾泉問,“希悠,我們要幫他之前,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問閔敬言就會知道的。”方希悠答道。
“好,那你先去找他們。我等你消息,一有消息,你就給我打電話,記住了嗎?”曾泉道。
“嗯,我知道,阿泉!”說完,方希悠就掛了電話。
可是,她的心,依舊惴惴不安。
蘇以珩,到底——
夜色,在窗外閃爍著,車子,一直不停地開往京通大廈。
而曾泉,也沒法安靜下來了。
剛剛以珩還和他通過電話——
現在以珩去處理葉黎的事了,那件事並不是很好解決的。聽以珩的語氣,那是要杜絕後患的做法。
曾泉,陷入了深思。
他,大抵猜到了蘇以珩要做什麼,可是,他沒辦法和方希悠說。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著。
方希悠到達了京通集團,直接趕去閔敬言的B2,而正如她所知道的,閔敬言和徐妍都在加班。隻是,他們在調查其他的案子。方希悠趕過去的時候,徐妍正在做蘇凡那個藥物的實驗,閔敬言在看她的結果。
與此同時,蘇以珩已經把葉黎帶到了自己的隱秘住處。
而霍漱清,也知道該怎麼來牽製葉首長,保護蘇以珩。既然他有辦法,那就必須馬上行動起來。畢竟,時間也不多了。
夜,深沉,慢慢走向黎明。
葉首長從葉黎母親那裏得知兒子被蘇以珩抓住的消息,正在外地檢查工作的人,趕緊深夜安排自己的手下開始行動,去準備救葉黎。
可是,怎麼救?蘇以珩肯定不會讓他找到葉黎,除非,蘇以珩要談條件了。
談條件?怎麼可能?他怎麼會和蘇以珩那種暴徒談條件?
隻是,蘇以珩是個暴徒,那麼,葉黎落在他手上,肯定不會有什麼好。
“到底出了什麼事?蘇以珩抓阿黎做什麼?”葉首長問秘書道,“是不是阿黎最近又去招惹方希悠了?”
除了這一點讓蘇以珩暴怒,其他的估計也不大可能了。
可是,畢竟剛發生過覃逸飛的事,葉首長也不敢保證是不是蘇以珩為了覃逸飛開始了報複行為。覃逸飛不管怎麼說,都是蘇以珩妹妹的未婚夫嘛!
秘書怎麼會不知道葉黎的那些渾事?而且,最近,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