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份報告隻是關於全省幼兒托管教育的一個基本報告,從婦聯的角度出發的一個調查。要想全方位改革全省幼兒托管教育的一個現狀,還需要教育部門的協助,共同出台方案。
盡管如此,這份報告還是讓其他的領導們感到意外。或許,他們不應該意外,霍漱清讓他的妻子去擔任婦聯主任,讓他的妻子放棄設計師的工作來婦聯,這本身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再加上他妻子就任的那一天,霍漱清就約談了一些部門領導座談,對婦聯工作提出了新的要求,而那個要求,和以往完全不同。這,就是信號,誰都看得出來。
而省裏的人代會,也即將臨近。
霍漱清更加繁忙起來。
他的工作繁忙,蘇凡也很忙碌,即便是周末也都在忙碌。回到父母身邊的嘉漱,幾乎也還是和張奶奶以及保姆一起生活,隻不過再加了一個孫敏珺而已。
就在蘇凡的工作引起全省矚目的時候,江采囡離開了回疆省。離開之前,霍漱清和她一起吃了個午飯,因為他也沒有多餘的時間。
那是蘇凡到任那周的星期四中午,霍漱清和江采囡前後來到之前去過的那個私人宅院。
江采囡先到的,主人Adam便領著她到了後院的主廳,給她上了茶等候霍漱清到來。
看著院子裏這凋零的冬日景象,江采囡的心頭,說不出的難受。
樹丫,光禿禿的。
曾經有一篇文章上記載過一件事,醫院裏的一個老爺爺患了絕症,醫院裏的醫護人員為了鼓勵他,就在他病房外麵的那棵樹掉光樹葉的時候,大家把樹葉又粘到了樹上,讓老爺爺有信心活到了春天。等到春天,新的樹葉長了出來,病人也精神了許多。
這個故事不知道真假,可是故事的根本也不是說真假,隻是說明人的信念對於生命有多麼重要。要是一個生病的人天天看著樹上的葉子越來越少,也會對生存失去希望。
現在看著院子裏這光禿禿的樹丫,江采囡的心裏,卻是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她的身體沒有得絕症,可她的心,得了不治之症。看著這樣蕭瑟的景色,這種絕望,似乎會越來越重。
低下頭,看著杯子裏晃動的水。
門,開了,她抬頭,是霍漱清來了。
“你來了啊?”江采囡微笑起身道。
“抱歉,有點事耽擱了一下。”霍漱清說著,就開始脫大衣了。
江采囡起身走過去,接過他的大衣,掛在了衣架上。
“謝謝。”霍漱清道,“定好日子了?”
江采囡知道他問的是離職的事,便點點頭,道:“明天就會有人來接任了,我明天晚上的飛機離開。”
霍漱清看著她,頓了下,坐在了沙發上。
“你,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江采囡問道。
“你難道不知道嗎?”霍漱清道。
江采囡不語。
“事情到了今天這樣的地步,我想,你應該能猜得出我為什麼約你。”霍漱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