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泉給葉勵錦倒了杯酒,便說:“勵錦姐和葉伯伯好好商量商量,如果需要我們協助,我們會和爸爸他們去商量。”
葉勵錦,愣住了,看著曾泉。
“你們,真的願意?”葉勵錦問。
“比起徐茂鬆,姐夫更容易溝通,你說呢,勵錦姐?”方希悠道。
葉勵錦擠出一絲笑,道:“謝謝你們這樣為我們葉家考慮,真是,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方希悠的手,放在葉勵錦的手上,安慰道:“都是姐妹,說這話不是見外了嗎?”
曾泉看了葉勵錦一眼,繼續吃菜。
“那,你們需要我們做什麼呢?”葉勵錦道。
方希悠收回手。
葉勵錦突然才感覺到方希悠的手冰涼極了。
“這個,我們要和爸爸們商量過了之後再給你答複,勵錦姐。”曾泉道。
葉勵錦點頭,道:“也對,你們是該和他們商量。不過,你們能這樣為我家考慮,我葉勵錦也不是忘恩負義的人。”
曾泉和方希悠沒明白,看著她。
“那位人物,已經在安排人馬利用霍書記這次的外室事件,把他從候選人裏拉出來。”葉勵錦道。
“這個,我們知道。”曾泉道。
“既然你們對我家的未來有這樣的支持,那我們不如一起聯合起來,把那位給——”葉勵錦沒有說下去,看著曾泉和方希悠。
曾泉和方希悠,這下真是愣住了。
沒想到葉勵錦有這樣的計劃?把那位給——
曾泉和方希悠對視一眼,方希悠便笑笑,對葉勵錦道:“勵錦姐,你怎麼突然和我們說這個?”
葉勵錦歎了口氣,道:“這些年的事,你們也清楚。我爸看著是風光,可是,很多事都要聽那位的意思,就連覃逸飛的車禍,都是那位讓我爸派人做的。至於大事方麵,那位更是——首長這些年的改革,讓那位很是惱火,要不然他也不會這麼針對你們,特別是阿泉!”
曾泉看著葉勵錦,葉勵錦便說:“你們幾家人培養了你那麼多年,誰都知道首長是要選你的。隻要把你給——你們的計劃就會受到重創。這就是那位的意願!所以,他會有很多的計劃去取你的命,或者挑撥你們之間的關係,讓阿泉徹底失去資格。如果不是你們這幾年又多了一個霍書記替你擋著——”
方希悠歎了口氣。
“其實,我們兩家合作也不是說不行,對不對?你們和江家都能坐下來化幹戈為玉帛,和我們,也沒什麼不行的吧?”葉勵錦喝了口酒,笑著說,“有那位在,首長再怎麼著都扯手扯腳的,一會兒找這個事,一會兒找那個事,也是不得安生。”
“那你們呢?如果那位倒了,葉伯伯上來的話,你們就能和首長好好談了嗎?”曾泉道。
“阿泉你連這個都看不清嗎?”葉勵錦道。
曾泉看著她。
“首長,和我們家,不是對等的。我們再怎麼著,也隻是和你們爭來爭去,在首長那邊,我們又能起到多大的阻力?何況,有些適當的阻力也是好的,對不對?而那位,就不一樣了。我們提出來的條件,和那位提出來的,就不是一個檔次。那位看的謀劃的,和我們的,更不是一個檔次。”葉勵錦喝著酒,道,“我呢,也沒什麼野心。我們這個葉家,和你們那個葉家沒法兒比,如果就這樣退出去,這麼多年我爸的付出和拚搏,都——”
是啊,同樣都是姓葉的,可是,那個葉家起步早,已經占了先機,怎麼是他們這個葉家能比的?可是,政治是很現實又很殘酷的。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離開了那個位置,就沒辦法為那個位置操心,否則就叫越軌,除非有自己的人依舊在那個位置。中國曆來就是這樣的傳統,多少人寒窗苦讀,就為了一朝高中,成為天子門生,接過天子的禦筆朱批前去代替天子轄製官民。而官民在意看重的,也就是天子朱批的那個位置。今天來了一個人坐在那個位置上,就拜那個人。明天換了一個人,就去拜新來的。老話說的好,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官場不也是如此嗎?鐵打的衙門流水的老爺!中國的曆史,中國的傳統,就是這麼現實。這對天子來說是好處,畢竟天下官民認的是那個被他任命的位置,而不是某個特定的人,比起分封製產生的世襲官爵來說,任命製好了太多。但是,壞處就是大臣容易結黨營私。已經得勢的大臣為了保住自己已經得到的好處,必然要把自己的子侄親屬或者門生、投靠自己的人派到好位置上,然後繼續維護自己得到的權利,如此一來,便形成了門閥政治。當天子權利受到威脅的時候,當某些門閥權利過大的時候,便自然而然會有大臣起來鏟除這些勢力,“清君側”這個說法,不是一天兩天才有的。而“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幾千年來並非隻有曹孟德一人。因此上,自古以來,官場便是如此不停地交織鬥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