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爭氣,人家都不願意娶你,你說你嫁給他有用麼?聽我的,明天禮部尚書來提親,我便應了那門親事。”朱多多正色道。阿珠含淚站起來應道:“是。”

“下一個,米若塵你要不要娶?”朱多多用命令的口吻道。米若塵比樂駒識時務多了,“娶,可我沒有錢沒房,一無所有。”

“娶了阿聯這一切都有了。”朱多多直接了當地道。

“可少夫人,我有個小小的要求。”米若塵的目光落到了荷池中那群小鴨子的身上,“以後,侯府能不能不養鴨子?”

“噗。”朱多多笑噴了,“好,不養,明天我便讓人抓到別院去。”

樂駒眼巴巴的看著阿珠,又拉不下臉跟朱多多講,眼看著米若塵與阿聯的婚事定了下來,自己卻因為一句效忠的話把婚事給弄泡湯了,萬一阿珠真嫁給了禮部尚書的兒子,多虧心啊。

小樂駒坐在地上,吐著很舌頭搖著尾巴,好似在嘲笑樂駒一般,“汪汪汪!”

“怎麼,你也想成婚了啊?好,改就給你找個伴。”朱多多說道。小樂駒的尾巴搖的更厲害了,“汪汪。”

“少夫人,夫人讓你去了趟祠堂。”秋香過來傳話。

重新入住威武侯府,自然要給列祖列宗上個香,另外還得把梧桐老夫人的靈請回段家的祠堂,至於韋老太太,她的所作所為是進不了段家列祖列宗的排列的。

朱多多的肚子愈發的大了,走路都成問題了,別說跪,王氏倒是體諒她,讓段修扶著給列祖列宗上了香,並未讓她下跪,王氏隻能告知列祖列宗原因,請求他們原諒。

等上完香,王氏說道:“我準備把福壽院拆了。”

“母親想如何做就如何做吧。”段修很理解母親的心,那裏畢竟是韋碧佳住的地方,所以心裏不舒服,若是把福壽院拆了她心裏奶舒服些何樂而不為呢。

王氏點了點頭,然後歎息一聲,“你看,秋香跟了我那麼些年了,也老大不小了,所以我希望……”不等王氏把話說完,段修連忙打斷,“孩兒此生隻娶多多一人,所以母親……”

“瞧你急的,我也沒說讓你娶秋香啊,我隻是讓你們給秋香物色一個好人家。”王氏說道。段修放心下來,“此事就交給孩兒吧。”

“至於春香、夏香……”王氏長長的歎息一聲,“我會讓聞媽媽給她們一筆錢送她們走的。”

“娘,這樣一來,你身邊不就沒人侍候了麼?”段修問道。王氏笑了笑,“不是還有芸香她們麼,再說了,我也該享享福了,以後這府裏的事就由你們年輕人接管了。”王氏已經完全想開了,等有了孫子孫女,帶帶孫子玩玩孫女才是最開心幸福的事,現在再看朱多多,其實也不是那麼討厭了。

往往有些事情想通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現在王氏心結打開了,侯府的日子就更好過了。

第二天禮部家的人果然是來了,樂駒的心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見段修有說有笑的把禮總尚書送出侯府,樂駒再也忍不住了,“爺,你答應了麼?”

“嗯。”段修應著。樂駒急了,“爺你怎麼可以答應呢?”

“阿珠都老大不小了,該找個人家了。”段修說道。樂駒一臉苦色,“那屬下怎麼辦?”

“你啊,我想好了,秋香也不錯,你就娶了她吧。”段修正色地道。樂駒抗議,“爺,我不娶。”

“不娶也得娶!”段修喝道。樂駒感覺心裏被插了數刀‘血流不止’。

阿珠阿聯還有秋香的婚禮定在了當月的同一天,三個人一起從侯府出嫁,那場麵相當的壯觀,比朱多多的婚禮風光上十倍,三個迎新隊,其中兩個是迎親隊是的新郎是笑容滿麵的,隻我樂駒苦著一張臉,不知道的還以他家出了什麼事呢。

三個迎親隊出發後分開,樂駒與米若塵的宅子就在城南挨在一起,樂駒將新娘娶回家,行過禮拜過堂,樂駒便去喝酒了,喝的走路都扶牆了,還是嶽雲與嶽峰將他架進婚房的,當看到床邊坐著的新娘,樂駒迷迷糊糊地道:“這蓋頭,我是不會掀的,要掀你自己掀好了。”

蓋頭下的新娘忐忑了一天,聽到這個聲音後,突然高興了,捏著嗓子說道:“夫君,你就不想看看我是誰麼?說不準有驚喜呢!”

“還能有誰,段秋香唄,秋香姑娘,我知道你很好,我也很尊重你,但我並不喜歡你,我喜歡的是阿珠,所以對不住了。”樂駒醉蒙蒙的翻身上榻。阿珠心裏甜絲絲的,“不掀你可別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