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蕭家二小姐連心都沒有,哪裏談得上狠心。”楚臨淵抬手,一下一下地戳著蕭疏的左心房,“這裏,什麼都沒有。”
他手指的力道不大,卻戳得蕭疏胸口難受。
她想要將他的手推開,可他的手忽然間改為托著她的下巴。
“你是不是,就要這樣,恩?”話音剛落,楚臨淵的吻就落了下來。
楚臨淵的唇是炙熱的,吻卻是毫無感情的,他像是猜到蕭疏會反抗一樣,單手扣著她的後腦勺,另一隻扣著她的後腰,她整個人都貼在楚臨淵的身上。
他閉上雙眼,蕭疏卻仍舊能夠感受到他由內而外的怒意,他還在為了剛才她不小心傷到許沫而生氣,他現在眼裏心裏隻有許沫一個人的存在嗎?
那麼,又是為什麼要吻她?
蕭疏眉頭蹙起,手放在他的胸口打算推開。
她的力道很大,但是在這個曾經在院裏扳手腕隻輸給過一個人的男人麵前,她的力氣在他麵前又算得了什麼?
他壓著她的唇,隻是壓著她的唇,營造了一個他們在接吻的畫麵。
蕭疏也是在咖啡店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才明白了楚臨淵此刻的用意。
快門聲哢擦哢擦地響著,閃光燈一下接著一下不停歇,咖啡店裏麵三四個侍應生根本攔不住那麼多記者,眼見著他們闖進來,對著兩位當事人一陣猛拍。
隻有當守在外麵的記者都衝進來了,從後門離開的許沫才不會被眼尖的記者給拍到。
當楚臨淵放開蕭疏的時候,一雙如黑曜石深邃的眼睛睜開,蕭疏看到了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戲謔。
他故意的。
強烈的閃光燈,讓蕭疏不得不抬手遮擋在眼前,更想遮住的是自己的臉,前兩天她獨闖楚臨淵婚禮,明明在現場沒有看到有任何的記者,可她還是登上了雜誌內頁,遠在那不勒斯的哥哥蕭乾目前是還沒有看到,但是難保事情繼續發展下去,蕭乾不會知道。
“楚先生,請問你們二位是在交往的關係嗎?”
“楚先生您兩天前從婚禮上離開,就是因為蕭小姐對嗎?楚家和岑家的聯姻會不會就此受到影響?”
“蕭小姐,搶別人準丈夫這種事您做出來不覺得丟臉嗎?”記者原本是圍繞著楚臨淵展開詢問,但是一道女聲打破了這個局麵,矛頭直指蕭疏。
頓時,畫風突變,那些尖銳的、刻薄的問題全部都拋向了蕭疏。
那個曾經說了會護她周全的人,現在卻隻是淡然的站在她半米之外,任由那些人對她惡言相向。
“你們誤會了。”蕭疏將額前的碎發撩到耳後,“我和楚先生沒有什麼關係,我來寧城隻是為了拿回我自己的東西。”
“是什麼東西讓蕭小姐不折手段?不惜破壞人家的婚禮?剛才蕭小姐親吻楚先生的畫麵,我們可都是拍下來了!”
明明,是楚臨淵非要親她的,為什麼就變成了她親楚臨淵?
顛倒黑白。
“事情不是你們看到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