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他準備放下酒杯的時候,蕭疏和那個男人攜手走向舞池!他們兩個竟然去跳舞了!
岑姍轉頭看著楚臨淵,他臉上毫無表情,可是拿著酒杯的手出賣了他。纖細的高腳杯似乎他隻要再稍微用一點力,就會被捏的粉碎,手背青筋暴起。
忽而想到剛才蕭疏說的那句話,要不要賭一下楚臨淵心中最在乎誰。
她覺得,並不需要賭。
“啪——”
脆弱的高腳杯到底被楚臨淵捏碎,玻璃碴紮入他的手中,鮮血混著酒液滴在幾乎可以反光的大理石地板上。
一眾賓客看見楚臨淵站在他新婚妻子身邊,但是酒杯卻被捏碎。
是酒杯質量不好,還是新婚妻子說了什麼讓他生氣了?
“我去處理一下。”楚臨淵淡淡地對岑姍說道,也沒等她的回答,就往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觀眾已經立場,蕭疏即刻推開了摟著自己的男人,這個得寸進尺還要吃豆腐的男人,她早就想一巴掌甩過去,無奈楚臨淵一直看著。
原來,他看到她和別的男人親密的站在一起,會那麼地沉不住氣。
隔著不遠的距離,蕭疏和岑姍四目相對,蕭疏連眉角都是綻開了笑容的,但是岑姍臉上,刷白一片。
轉身,蕭疏往別衛生間的方向走去,對於這棟建築物,蕭疏很熟悉,輕車熟路的就上了二樓,拿了止血的,準備去找楚臨淵。
二樓比一樓安靜多了,沒有賓客會在沒經過主人的同意上二樓。
蕭疏穿著平底鞋走在走廊的地毯上,一點聲音都沒有。
衛生間在走廊盡頭靠左,楚臨淵應該是在那裏。
“……老楚,那丫頭是衝著你兒子回來的,你說說怎麼解決?”
“我知道,但是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那丫頭和臨淵在一起。”
“我以為他們一家隻要不再回來,這件事就再也不會被提起!沒想到有人告訴我,臨淵把五年前的卷宗翻了出來!”
一段無頭無尾的對話讓蕭疏不由得停下了腳步,朝著沒關嚴的門縫往裏麵看去。
房間裏麵有三個人,其中兩個背對著門口,蕭疏隻能看到麵對著門口的那個人。
楚臨淵的父親。
還有一個是秦雁回父親,她認出來了,那另外一個呢?
為什麼楚臨淵父親那麼堅定地,不讓她和楚臨淵在一起?五年前的案子,他們又了解多少?
她緊緊地拽著手中的紗布,幾乎都要衝進房間裏麵問問他們究竟知道些什麼。
忽然,衛生間的門被打開,從裏麵走出來一個人。
蕭疏和楚臨淵四目相對,可是誰都沒有說話。
她情緒不對,臉色略顯蒼白,隱忍著怒意。
楚臨淵幾乎是想也沒想,快步走過來,他穿著皮鞋,鞋底與地毯接觸並未發出任何的聲音,直到走到蕭疏麵前,他透過門縫往裏麵看了一眼,像是知道什麼一樣,拽著蕭疏的手腕,要把她拉走。
她怎麼可能會走,她不看卷宗,就是不想看那些人是怎麼冤枉她父親的,但是楚臨淵父親,以及秦雁回父親,他們都是父親以前極好的朋友,他們到底隱瞞著什麼蕭疏不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