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因為我欠許沫一條命(1 / 2)

蕭疏淺淺的垂下眼簾,思緒好像回到了那個悶熱的傍晚,她和許沫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因為貪圖近路,她拉著許沫走了小路,四下無人的小路上,前後圍著七八個社會小青年。

那是她之前仗著有蕭乾在,見他們欺負一個收廢紙的老爺爺,過去就是伸張正義。結果可想而知,蕭乾幫她收拾了他們,落荒而逃。

眼下隻有她和許沫兩個人,他們占上風。

“因為我欠許沫一條命。”

“臨淵,你嶽父今天早上被檢察院的人帶走了,到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親家母很擔心,給我打了電話。”沈水北站在自己兒子身邊,語氣中難掩擔心。

書房裏麵,楚洪山坐在書桌後的椅子上,楚臨淵和母親沈水北站在桌前,父親楚景行與楚洪山相對而坐。

岑父是今天早上被帶走的,事先一點征兆都沒有,檢察院直接來了人把他帶走,岑夫人到現在都還沒有緩過來,作為女兒的岑姍已經回家去聯係,想要問出岑父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才會被帶走的。

楚家和岑家聯姻,如果岑家出了什麼事,對楚家的影響同樣不小,所以楚臨淵才會被楚洪山匆匆叫回來。

“清者自清,媽你擔心什麼?”楚臨淵安慰沈水北。

沈水北給楚臨淵做了一個眼色,楚洪山和楚景行都在,他卻表現得這麼淡定,就算她心裏向著兒子,在大局麵前,她還能偏袒兒子不成?

隻是楚臨淵裝看不懂一樣,並未對沈水北的眼神做任何的回應。

“爺爺,爸,我手頭上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

書房裏麵安靜地隻有楚臨淵的聲音,他身形挺拔地站在書房中央,受過軍隊訓練的他,就算退役了已經五年,站在老首長米麵前的時候,依舊保持著標準的軍姿。

但越是這個樣子,老首長看得就越發生氣。

“你現在立刻去岑家,看看姍姍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你身為女婿,這個時候不幫忙,還需要你這個女婿做什麼?”楚洪山也是沒有精力和這個孫兒吼,他油鹽不進,大聲吼廢的還是他的體力。

“爺爺,岑姍父親被檢察院的人帶走,這件事可大可小,您一向明哲保身。雖說我早已退役身上沒有任何的官職軍銜,但家裏叔叔伯伯都是機關裏麵的人,我這樣貿然插手,很容易留下話柄。”

簡而言之,就是楚臨淵根本不願意管這茬兒,岑父是死是活,和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忽然,老首長抓起說桌上的硯台,往楚臨淵這邊砸過來。

那人,就直直的站在原地,任憑那徐公硯朝著他的身上砸去!不偏不倚的,從他的額頭那邊擦過去,那硯台落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了下來。

楚臨淵的額頭立刻見了紅,還未幹透的硯台裏麵的墨汁也染了一些在他臉上,紅色的黑色的夾雜在一起,觸目驚心。

他卻紋絲不動。

“如果您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楚臨淵朝椅子上的楚洪山微微頷首。

“臨淵!”沈水北拉住兒子的手腕,不管他做的事情多麼離譜,但他是他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被砸了,她這個做母親的能不心疼?可麵前是老首長,在家裏說一不二的家主。

她朝自己丈夫望過去,希望楚景行能幫兒子說兩句話,楚景行卻隻是對沈水北搖頭,“水北。”

“媽,我先走了。”楚臨淵拍了拍母親的手背,執意退出了房間。

書房裏麵顯然已經亂成一鍋粥,楚臨淵出來之後,從鄭保東的手中接過熱毛巾,擦掉了臉上的血和墨,“鄭叔,謝謝您。”

“你就不能和老首長服個軟嗎?你們兩個就看誰更強。”

“有些事,服不得軟。”

謝過鄭保東的熱毛巾,楚臨淵拿著車鑰匙就除了楚宅。

車子行駛在馬路上,他打開了車載電話。

從早上開始就調了靜音,這個時候果然在來電顯示上麵看到了許多未接來電,唇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眼底是直達靈魂深處的涼意。

他選擇直接忽略那些電話。

“確定位置了沒?”楚臨淵習慣性地從口袋裏麵掏出了煙和打火機,抽出一支放在嘴角,點燃。

額頭上的傷口沒有來得及清理,有些疼。他都不知道原來他對痛感的承受力減低到了這個程度。

“確定了,他們最後是在舟山附近,已經把搜索範圍縮小為方圓兩百裏。”

“需要多久時間。”

“舟山附近地形複雜,周圍磁場不穩定,信號時斷時好,不敢太深入,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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