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跟你說,你現在不能喝酒嗎?”薛宜明看著蕭疏麵前的那杯紅酒,輕描淡寫地說道,“不如我找人過來通知你?”
蕭疏努力地擺出一個笑容,看了看薛宜明,又看了看杜寒聲。
然後介紹道:“明子,這是我在意大利的朋友和同事,杜寒聲。”
介紹完杜寒聲,蕭疏又轉頭和杜寒聲介紹薛宜明,“寒聲,這是……”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介紹薛宜明。
說朋友吧,他們兩個也沒有好到像她和秦雁回那樣。
說敵人吧,半個月前在夜歸人,也是薛宜明率先出現救了她和沈望舒。
所以她和薛宜明的關係還真不好界定。
“我是她丈夫的朋友。”薛宜明接過蕭疏的話,很自然而然地介紹著他的身份。
隻是薛宜明這話一出,蕭疏就想捂臉,裝作並不認識他一樣。
杜寒聲淺笑一聲,站起來伸出手,“很高興認識你,笑笑丈夫的朋友。”
薛宜明眉頭一挑,伸手和杜寒聲的手握上,“幸會,笑笑的朋友。”
收回手,杜寒聲臉上的笑斂了起來,一本正經道:“不過以我所知,笑笑到現在還是單身的身份,她的未婚夫是我。”
杜寒聲的話,更是讓蕭疏瞬間就張了嘴,有些恍然地看著杜寒聲,他這是要做什麼?
薛宜明一臉的詫異,真是浮誇的演技。
“哦,未婚夫啊!”他轉向依然坐在位子上並不願意站起來的蕭疏,“笑笑,我剛剛通知臨淵,說他頭上可能長草了,還是綠色的,讓他過來拔草。”
蕭疏額前三條黑線飄過,心說薛宜明你的畫風不是這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管閑事了?
“明子,我下次再約你好吧?寒聲剛下飛機,想吃點東西。”打發走了薛宜明才是正事,至於他說通知楚臨淵,通知就通知吧。
還能因為他說他頭上長草就真的過來拔草吧?
長草?
蕭疏再次看著薛宜明,虧他用的出這個比喻!
薛宜明隻是幫楚臨淵提前給蕭疏打一個預防針,他也不清楚楚臨淵是否會過來,畢竟這段時間,楚臨淵似乎在忙著修繕他的福氣關係?
不懂,那麼他置蕭疏於何地。
“嫂子,您早點回家,寶寶也需要早點休息。”薛宜明往蕭疏的肚子那邊看了一眼,暗示意味極濃。
蕭疏:“……”
於是,他就看著薛宜明恍若無人地從餐廳離開。
她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就是在一個都是楚臨淵的人的城市和人吃個飯,都能遇到他的人,搞得她好像做錯了什麼一樣。
抬眼對上杜寒聲的眸子時,隻見他眉眼含笑,似乎根本就沒有在意過薛宜明剛才的做法一樣。
“還是別喝酒了,剛才是我考慮不周。”杜寒聲揚手叫來了侍應生,讓他們把蕭疏麵前的酒撤了下去,換了一杯熱牛奶。
很快,菜上來了。
杜寒聲點的都是蕭疏平時喜歡吃的,但是現在擺在她的麵前,她卻一點胃口都沒有。
甚至,還有了些反胃的感覺。
杜寒聲很容易就注意到蕭疏的這些小細節,他放下刀叉,問道:“不合胃口?”
蕭疏搖搖頭,不是不合胃口,隻是胃口變了,曾經喜歡吃的變得不喜歡吃。
“沒事,你吃就好了,我不是很餓。”蕭疏端起桌上的牛奶,假裝自己不餓。
明明每天晚上入睡前都要喝的牛奶,也都習慣了那個味道。
但是現在入口的時候,胃裏一陣翻騰,她快速地放下杯子,往衛生間裏麵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