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不掉……
然後容顏使勁一扯,總算是把自己的手從這兩人的手中給抽了出來。
“有毛病。”容顏看了眼祁閔,又看了韓為止。
“警察來了,你跟我去錄口供。”祁閔沒看容顏,目光死死地盯著韓為止,但是這話卻是對容顏說的。
“她為什麼要和你去錄口供?”
“那不然你也和我一起去?”祁閔說這話的時候,韓為止的眉頭微微抽動了一下,竟然頭一回沒有接下去。
容顏知道韓為止出現在“夜歸人”,還是用了“韓寧”這個名字,準不是因為他想在這裏當頭牌這麼簡單。
在祁閔說了去警局之後,韓為止的表情更是發生了變化。
祁閔淡淡地瞥了韓為止一眼,而後拉著容顏的手腕,從辦公室裏麵出去。
容顏:“??”
但是這一次,韓為止沒有再攔著祁閔,甚至連腳下的步子都沒有動一下,眼睜睜地看著祁閔把容顏帶著離開。
那天,“夜歸人”的員工都在說,以前隻聽聞祁少是容顏的後台,但傳言未必屬實,畢竟那麼多年都沒有看到祁閔真的和容顏成雙入對。
然而今天,他們可是親眼看到祁閔拉著容顏從“夜歸人”裏麵出去,半分遮掩都沒有。
出了“夜歸人”,容顏甩開了祁閔的手。
“祁閔你有病啊!”一路從“夜歸人”裏麵出來,被多少人圍觀,似乎坐實了她容顏和祁閔的關係一樣。
可,他們有什麼關係。
“離韓為止遠一點。”車前,祁閔沉沉地說道。
“祁恒沒讓我給他守寡。”言下之意,她就算和韓為止發生進一步的關係,他作為祁恒的哥哥也沒有資格管。
“他不合適你。”
“誰合適我我自己心裏清楚,不需要你給意見。”容顏淡聲說道,先前心頭的燥意已經被慢慢地壓了下來。
輕而易舉的。
“祁閔,你別再像一個長輩一樣給我任何意見。我和誰合適,和誰結婚,喜歡誰,以後該走怎樣的路,和你沒有半點關係。”容顏道,麵上全是冷然,再看著祁閔的時候,眼底沒有任何的神色,不悲不喜,“我覺得我長大了,對待感情的問題也成熟了不少,沒有非你不可的堅持和執著。我承認我愛你,但我不喜歡你了。”
還愛著,但是不喜歡了。
“關於你和容熙的事情我很抱歉,是我不懂事,回頭我會找個時間和容熙解釋,和容家的人解釋。希望能夠化解兩家的矛盾,如果你們兩個能夠再續前緣……”
“容顏!”
祁閔說不過容顏的時候,就會凶著臉叫她的名字。
以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還有問題?”容顏抬眼,目光從容地看著祁閔。
咯噔一聲,是誰的心被狠狠地撞了一下,生疼。
……
重複明天修改,會補上
容顏辦公室。
脫了外套的韓為止後背上一大片的淤青,除了淤青之外,容顏還看到了他身上有不少傷疤。
“翰翰?韓寧?”容顏把冰袋摁在韓為止背上,“你幹嘛呢?”
“疼!”韓為止叫疼,“你想謀殺親夫啊!”
“問你你在‘夜歸人’幹嘛呢!”容顏才不相信韓為止真會過來當個頭牌這麼簡單。
韓為止轉過身,看著藏不住怒意的容顏,“我剛才強行劃清你和祁閔的界限,生氣了?”
容顏把冰袋塞到韓為止的手上,“自己敷。”
“在背上呢,我怎麼敷?”
“怎麼剛才那人不一花瓶打在你頭上呢?”
“我死了你怎麼辦?”韓為止依舊不是很正經地和容顏說話。
“死了我給你買塊風水寶地把你葬在裏麵,仁至義盡。”
“容顏。”韓為止起身,將容顏拉入自己懷中。
他沒穿上衣,容顏的臉頰直接貼在他的胸膛上,滾燙滾燙的,還有他強有力的心跳聲。
“關了‘夜歸人’,或者賣了它,別當這裏的老板。”他說話的時候胸腔一震一震的,“今天這樣的情況我不知道你遇到過多少次,但以後我不希望你再遇到。今天是我在這裏,幫你教訓了他,我要是不在這裏呢?容顏,你是個女孩子,女孩子就應該被好好的保護。”
韓為止感覺到胸口似乎濕濕的,應該是容顏的眼淚。
良久,容顏從韓為止的懷中出來,除了微紅的眼眶顯示她剛剛哭過之外,便再也找不到她脆弱的痕跡。
“賣了‘夜歸人’,我怎麼生活?”她大部分的經濟來源都是來自於“夜歸人”,在沒了家人沒了愛人之後,她還要賣了自己的事業?
她總得抓住點什麼,才不會覺得生活已經讓她喪失了活下去的念頭。
“我養你。”韓為止道,眼神中全是認真的嚴肅。
是誰,也和容顏說過同樣的話。
那時候,她隻當做是戲言。
她淡淡地笑,疏遠韓為止,“我還得去收拾爛攤子,韓為止,你走吧,我不管你在‘夜歸人’做什麼,別來了。”
“容顏,我認真的。”韓為止抓住容顏的手,有些著急。
想他一個高傲狂妄的熱血男人,上次在四九城裏容顏拒絕他之後就和她老死不相往來,然後呢……
然後他把容顏的行李給扔了,被齊思撿了回來,他看了她放在行李箱的一本年代久遠的日記本。
稚氣的字跡,泛著濃濃少女心的文字,對暗戀的人的喜歡,對祁閔的喜歡,都化作文字記錄在筆記本上。
他韓為止為什麼要喜歡一個心裏滿滿都是別人的女人?
可是喜歡呢,從來都是沒有理由的。
容顏把手放在韓為止的手背上,沒有立刻把他的手掰開。
四目相對,韓為止眼神中有多渴望容顏,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