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生是人的天性。在這非常時刻,如何逃脫現在這場即將發生的災難;是擺在他們眼前生命中最重要的問題。時間在靜靜的流逝。像這樣子的非常時期,總是會讓人感覺到惶恐不安。
現在就連,平時鬼點子很多的新貴。他此時也隻能是傻傻的望著那個流著大水洞口,不知所措。這洞口流進的水越來越大,很快便淹沒了他們的腳跟。照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們便會全部被水給淹死。
鵬華的父親看到眼前的這種情形。他又是緊張又是愧疚,他張著那張滿懷愧疚的臉對著大家低沉的說:“把大家困在這鬼地方,這都怪我。要不是我叫大家來幫忙,大家也不會遭此大難。”
大家看了看他,沒有人說埋怨他的話。反而大家都安撫的對著他說:“這怎麼能怪你呢!上天有不測之風雲。像老天何時下雨何時打雷的這種事情,不是我們這種凡人所能夠左右的。”
話音剛落。道士便表情嚴肅的對著大家說:“大家別去說這些沒用的話了,我們還是在這洞裏麵到處找找;看還有沒有其它的出口。”
新貴被道士的這句話所點醒,開了竅。他仔細想了想,然後抬著頭對大家說:“是呀,像我們這樣在這裏等死是沒有用的,我們大家還是現在分頭去找找吧!我們剛進來時就感覺到,這個洞裏有股風從裏麵吹出來;我想這裏麵一定還有一條出路。
就在這時,那洞口流進來的水雖然很大。但這洞裏麵的水卻沒有再漲起來。大家隻是聽到了前方十幾米處傳來了“唰唰”的流水聲。但前麵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大家想難道那條路就在前麵?
新貴覺得那裏肯定是出路,他便對著大家說:“請你們先在這裏等我,等我先過去探探路。如果前麵真的有出路我便喊大家過來!”
說完他便提著煤油燈往前麵走去。
這洞裏的水很涼,他的鞋子和褲腿都濕了。踩在在這全都是水的石路上,感覺特別的冷。
腳下的路由於全是光滑的石塊所以很滑很滑。他走了還沒幾步遠,就“撲騰”的重重摔了一跤。他那提著的那盞煤油燈,瞬間從他的手中飛了出去;“咣當”一聲磕在了石壁上。
燈滅了,沒了光他便消失在前麵黑暗中。大家一看這種情形便立刻向他摔跤的地方走去。
他們急促而混亂的腳步聲,在這個洞中回蕩。很快他們便找到了新貴。他這一摔,摔得可不輕:居然摔斷了腿。
他坐在那到處是水的地上不能起來,嘴上還“哎呦呦”的喊痛。鵬華的父親趕快的去扶住新貴,並急切的問新貴:“哎呀!兄弟!你摔到哪了,快告訴我。”
新貴咬著牙,痛著說:“我的腿好像摔斷了。”道士蹲下腰用手玩起他的褲腿看了看他扭傷的部位。看完後他搖了搖頭說:“看來你的確傷得不輕,你不能再隨意再走動了;不然會加重傷勢的。”
新貴的弟兄們對著他說:“大哥!你別亂動了。放心吧!等下我們找到出路後我們就會輪流背著你出去。”新貴聽了後感動的說了聲“謝謝了”!
他現在還泡在水裏.鵬華的父親,在岩壁附近找了塊幹燥的石頭平台。他叫他的弟兄們幫忙把新貴抬到了這個平台上。
新貴坐好後一陣細細的風吹了進來。那煤油燈的火苗,便隨著微風抖動起來。
看著這晃動的火苗,新貴無意間想到這火苗正是朝著前麵水流的那個方向晃動。他非常肯定的對大家說:“我覺得那通道的出路應該就在前方的不遠處,那邊肯定有出路。”
鵬華的父親聽他那麼一說,便主動提出要去前麵探路。他和道士商量了一下,道士決定還是讓他先去探路,並交代他一定要小心。
外麵的雨還在下個不停。現在的那個洞口儼然成了一個進水口了,那嘩啦啦的小水變成了轟隆隆的大水。水的轟鳴聲,在這個洞中回蕩。這條通道成了條水道,水從他們腳下開始流動起來。
鵬華的父親提著燈,摸著石壁一深一淺的踏著水前行。前方沒有光,到處都黑壓壓的。他走得異常小心,他順著水流往前走了十幾米。這裏有個彎道,彎道邊好像又有個暗道。
他拿燈往裏麵照了照。他模糊的看到了些類似棍子的東西,亂七八糟的堆在那洞中的不遠處。這時他手中燈火忽閃忽閃的晃動起來,他怕滅掉趕緊用手捂住了。
這裏麵有風吹過來?這個洞的通道是往上傾斜的,看起來像是條往上去的路。而他那些腳下的水,卻是從另外的一個洞流走了。他的耳朵聽到,水流向的那個洞,處好像有瀑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