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公休慌,有我蘇飛在,賊人就算進的寨子,也破不了唐家大門。”
“教師啊,老朽心亂神慌,現在隻全仗教師了。隻要教師能守住我唐家不失,日後我必在女婿麵前保薦教師。”唐勝安就如此著,就聽到大門處的家丁殺豬一樣叫嗥著:“太公,太公!賊人殺來了,賊人殺來了……”
“上牆,都上牆禦敵!”蘇飛真真是一驚,這才幾時啊,人就殺到跟前了?這賊人到底來了多少啊?“把獵弓都拿出來。”
就在這時,唐勝安的聲音又響起了,“混賬東西,還不快與教師披上?”
蘇飛扭頭一看,卻是那副他眼饞已久的劄甲,這可是真真的好東西。廝殺時候如披上了它,簡直等同多出一條命來。
唐家也是因自己女兒做了那濟州團練使黃安的妾,才藏的一副在家中。
“各位父老鄉親,俺是唐五兒。今夜裏來,隻是為報家仇,與眾鄉親無幹!絕不會傷害到父老鄉親。請大夥兒都閉門在家,鄉勇也自回家去,今夜裏俺隻尋唐老賊報仇。……”
唐伍這時的聲音也在整個唐廟響起,之前串通的三戶人家也在大聲的叫喊。唐家人現在吞吃田畝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唐伍的遭遇在整個唐廟並不是一家兩家。先前有唐家一門強力壓製,幾百戶農人都視作囊中之物,現如今反噬就來了。
“大哥,咱們……?”
一處土坯牆的後頭,十幾個持著刀槍的漢子聚在一塊,大家的目光都看著中央的中年漢子。
“等。”
中年漢子臉上的神色變了幾變,在火把的照應下,顯得都有些猙獰。看的他對麵的一個民人打扮的人是提心吊膽。直到這漢子出一個‘等’字,這才大鬆了一口氣。
“大郎真明智之選。那唐老賊死便死了,憑的我們要給他賣命?何其不值。”
“至於莊裏的安危你盡可放心。保證是秋什麼來著,秋……,秋毫無犯。唐伍爹娘祖輩的墳地都在這兒,你是看著他長大的,他還能偏咱們不成?”
如此的一幕還在其他幾處地方重複上演。
聚集起來的村民和鄉勇,滿懷忐忑的看著‘賊人’一路直奔唐大戶家去,一連串的情報回饋到了如那中年漢子一樣的幾個為首人耳朵中,這些賊確實話算話,竟沒一個去踹門闖戶的去燒殺搶掠的。
而且他們的人數也不是很多,似乎還不到百人。
唐家的大門很厚實,但再厚實的大門也擋不住暴力。而唐家人手裏握著的獵弓,早被木板盾牌擋了下來。
陸謙根本沒再分兵,再分頭去打,調開唐家家丁什麼的。沒必要!
這個時候就要簡單粗暴有力量。
“我來踢。”阮二爆吼一聲,提起熊掌般大的腳板,振起全身力氣,飛起一腳,沉重的院門發出哢嚓哢嚓的吱扭聲。
透過縫隙,陸謙可清洗看到門後那唐家的四五個家丁身子猛地向後一彈。“頂住,頂住!”有人在大吼。
“我們也上。”
陸謙與阮氏兄弟一人擎著一麵木盾,挨到唐家大門,幾人合力,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大門的門軸撞斷了。那整個大門不需要他們在破壞,裏麵唐家家丁一直在用力堵門,裏頭的力就把門軸斷了的大門給向外推到了。
“殺——”
陸謙甩開木盾,揮著樸刀就闖進了懵逼中唐家家丁群中,應者披靡,在被陸謙砍到三兩人後,餘下人就在一聲慘叫聲中一哄而散。
而此刻的蘇飛也跑完了龍套,領盒飯下去休息了。
阮氏兄弟幹淨利索的結果了蘇飛,阮七已上手在扒著蘇飛身上的劄甲了。“哥哥,這可是好東西啊。”
“這自然是好東西。”陸謙拿起了還沾著血跡的鳳翅盔,再看一眼劄甲的鐵質,就知道這是標準的軍中中級軍官所配的護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