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前言(1 / 1)

蘇聯解體、兩極冷戰格局終結以後,有一位歐洲哲人說過,人類目前正生活在中國曆史上的戰國時代。

正是在這樣的曆史意外和大背景下,出版社的友人推出一個新的創意,並給了我們一個任務:將縱橫交錯、浩若星雲的世界曆史,以一個個“盆景”的形式鏈接並濃縮為一本書,向廣大青少年和普通讀者展示人類前進的步履、曆史的滄桑,並從曆史的演變中增長見識,反思今人的所作所為及其定位。但接受這個任務,對於筆者既是一個挑戰,也是一次難得的學習和解惑。

謂之挑戰,因為胡適之先生的觀點對吾輩影響頗深。他說過,曆史不是一個可以隨意打扮的女孩子。然而到了批判他的時候,他又改口說曆史是一個可以隨意打扮的女孩子。這是把曆史限於兩極二分的思維。但這不是胡適之先生的錯。因為我們這些在特定時空和特定文化狀態中長大的人,早就習慣了這種二分法思維。而用兩極二分的思維寫曆史、讀曆史、看世界,難免謬誤。

謂之學習和解惑,是因為美國的“9·11”事件給人類帶來了許多“絕望”和“不可知”。它讓我們看到全球陷入深刻的矛盾之中,不得不求變,不得不自救。而求變的過程,首先是求知,我們迫切需要對曆史經驗做重新整理、學習和思考。至於自救,當然要結合宏觀、微觀、全球性、地域性等諸層次,不僅僅是回應逆境,而且是正麵建設我們的生活。

回望過去的一個世紀,曾經有多少國家、多少誌士仁人為推動社會的發展苦苦地探索,曾經成功,曾經輝煌,但又不可避免地遭到挫折,最終融入經濟至上的全球性的軌跡。如今,要我們準確地再現曆史、進而詮釋曆史並非易事。近讀一位專家的文章,他認為,對人類曆史的描述,也許應該是某種高於人類的生靈的工作。因為吾輩不是超人,長期受主流話語的侵淫,對縱向以及橫向的曆史的真實性無從把握,而我們今天編寫這一本《新編世界五千年》,則難免掛一漏萬。

不過,遵循特定的敘事線路去追溯曆史,我們在竭盡所能;對曆史事件、人物作出梳理和進行敘述時,我們努力進行廣度或深度上的挖掘。本書對個別值得關注的人和事,還嚐試著跳出既定的認知,作出一些補白或者補正。

屬於補白的有兩例。一是人類起源以及從猿到人。目前,考古學家為人類起源於中國東部(廣義上的東部)提供了大量的佐證,認為中國人的祖先在中國不在非洲,並為從猿到人的演變過程,確立了中國區域相對應的代表特征。二是拿破侖大軍之死。2001年10月,人類學家在立陶宛古城維爾納,首次發現189年前1000多名被凍死的拿破侖的士兵,為了抵禦嚴寒,他們的屍骨仍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在維爾納附近,有近8萬名拿破侖的士兵死於戰爭,死於寒冷,死於饑餓,死於自相殘殺。為了充饑,這裏還發生了殘忍的同類相食,求生的願望使所有的人性痕跡蕩然無存。

屬於補正的也有一例。關於普希金與丹特士的決鬥,起因不僅僅是緋聞。其實,這是尼古拉一世精心策劃的一個陰謀。但直到165年後的今天,即將問世的齊努霍娃所著《普希金……》一書,才最終披露尼古拉一世與普希金妻子納塔利婭的奸情,以及尼古拉一世這一陰謀的由來與相關細節。

另外,筆者需要補白的是,本書在編寫過程中,選用、參考、借鑒了國內外許多史學家的研究成果。淮安的李鴻猷先生參與了本書的編寫。我們在此一並致以深摯的謝意!由於時間倉促,筆力不逮,有謬誤與缺憾之處,敬請廣大讀者和方家指正。

國梁夏冰

2003年1月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