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烏堂裏的局勢一片混亂,警察,醫生,病人都處於一種恐慌的狀態,所有人都議論紛紛,對發現的四具屍體發表著各自不同的意見,有些人的病情竟然因此而加重了,更有一些人幹脆哭了起來。
仇秋與醫生們隨時注意著病人的各種反映,生怕再有感染者出現。
隍都是一個沉睡的城市,每到晚上,市區裏幾乎聽不到任何聲音,但今天,這一切由於鶴烏堂所發生的事情全部改變了。
鶴烏堂的凶案就象這永遠驅不散的迷霧一般迅速地彌漫了整個隍都城,所有媒體的記者都紛紛出動了,他們守候在鶴烏堂的外麵,等待著事態的進一步發展。隍城市長也知道了此事,他責令警察局長一定要安撫好鶴烏堂中的醫生與病人,並且控製好局麵,不要再發生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當然,局長把這個任務交給了隋江,這令隋江更是焦頭爛額,一方麵要應付媒體以及上司的質問,另一方麵還要時刻注意由於封鎖鶴烏堂而給病人們帶來的不安情緒。
這是一個注定載入隍都城曆史的混亂的夜晚。
而正在這個局勢幾乎失控的時候,老範的電話突然地打了過來。
“我已經到了,你們快查查看鶴烏堂裏有沒有一個叫苗森的人,他曾經通過孫老板的手從外麵購得了十隻黑色的暹邏貓。”
“苗森?苗森是誰?”蘇瓊立即問道,隋江看到蘇瓊在打電話也急忙走了過來。
老範在電話那頭說道:“我也剛想起來,是一名教授。”
蘇瓊急忙轉頭問身邊的隋江:“咱們得查查這個醫院裏是不是有一個叫苗森的人?”
隋江愣了一下,猶豫地說道:“這個名字很耳熟,好象是一名……”
“醫學教授?”蘇瓊立即想到了燕妃子帶她去拜訪的那個苗教授,難道是他?
隋江肯定地點了點頭:“對,是個教授,那時十分的風光,後來突然間就銷聲匿跡了。難道他是幕後的指使者?”
蘇瓊來不及細想,對電話那邊的老範說道:“你快點,這裏情況十分地混亂。”
隋江還是沒有摸清怎麼一回事,蘇瓊急忙解釋道:“白天燕妃子帶著我去拜見過一個苗教授,就住在離鶴烏堂不遠的地方,老範說他曾經孫老板之手購進過十隻純黑色的暹邏貓,我們在死者身上看到的貓尾巴還有那些木乃伊貓應該都是暹邏貓的品種。”
“那一定是他,苗森,一直閉門不出,沒想到這個案子竟然是他做的。”隋江急忙對手下說道:“組織人,立即去苗森家。”
蘇瓊點點頭:“咱們一定要小心,這個苗教授肯定不是一般的人。”
隋江突然說道:“不是咱們,是我,蘇隊長,這個案子是我負責的,鶴烏堂這裏現在很混亂,你應該留下。”
蘇瓊萬萬沒有想到隋江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她愣了一下,立即明白了隋江的用意,案件發展到這個地步本來已經陷入了絕境,所有人都熱切地注視著警方的舉動。而苗森這個線索極有可能意味此案的完全告破,隋江肯定不能把這個機會輕易地讓給別人的,所以他要親自帶人前往苗森家。
蘇瓊隻好點了點頭,冷笑道:“那就祝你成功了,這條線索是老範提供的,隋隊長不要忘了。”
隋江狡猾地一笑,低聲說道:“無論這個苗森是不是凶手,老範都不會出現在媒體麵前,因為他說了孫老板是為苗森提供暹邏貓的人,你知道的,孫老板咱們怎麼都不能碰的。所以老範這條線索根本就不能公開。”
蘇瓊睜大了眼睛,她知道隋江所說的是警察局中不成文的規定,隻要涉及到孫老板的案件,一定都是這樣處理的。
隋江顯得很得意,他衝蘇瓊擠了一下眼睛便帶著手下離開了鶴烏堂。
陳東在旁邊恨恨地說道:“看來這個功勞又歸隋大探長了。”
蘇瓊歎了口氣道:“老範得到這條線索肯定不容易?那個孫老板隻是幫著苗森運來黑貓還是有其它的陰謀?看到隻有抓到苗森才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