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迷霧昏黃。
在驅車向市內行駛的路上,蘇瓊等三人久久都沒有說話,他們各自想著孫老板所說的事情。沒有想到苗森教授與刑老太之間竟然還有如此的淵源。
看來現在殺人的動機似乎已經找到了,那就是用一種古代的秘術來拯救已死的少女,但這種秘術真的可以成功嗎?
齊煜,成垣還有劉鐵都或多或少地對那個少女的死負有一定的責任,為此他們付出的代價似乎也是應該的,刑老太誘使三個人進入貓塚組織,然後獻身似乎是理所應當的。
至於魏冰和老張,之所以被選中大概是由於這種起死回生的秘術的需要,孫老板最後沒有說完的那句“除非”恐怕就是這個意思。
蘇瓊為自己將案件理清而感到高興。
燕妃子與林川想到的還是案情本身,顯然刑老太的所作所為一方麵是在報仇,另一方麵則是為了救自己的女兒。但問題是這種秘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兩個人同時想到了那個地下大廳中所畫的五芒星,以及中央那口棺材,還有棺材中赤身的少女,毫無疑問,這句少女一定就是刑老太與苗教授的女兒了。
燕妃子問道:“蘇探長,那個女孩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蘇瓊邊開著車邊回答道:“死了幾年的屍體還能保存那麼好!”
林川突然說道:“苗教授難道他不想讓自己的女兒複活嗎?他不是一直在研究這方麵的藥物嗎?”
蘇瓊點了點頭,轉頭看了一眼林川:“是的,但也許他不想用別人的生命來換取女兒的生命。”
林川愣了一下,緩緩地說道:“但我聽說當時苗教授被綁在椅子上,看到隋探長等人來的時候才指點了開啟暗門的方法。”
“是的。”蘇瓊好奇地看著林川,不知道他要說些什麼。
林川轉過身來對坐在後麵的燕妃子問道:“苗教授是兩年前才搬到那個院子裏的吧,自從他女兒死後?”
燕妃子點了點頭:“好象是這樣的,時間應該差不多。”
林川自言自語地說道:“那他會不會早就知道那裏有道暗門呢?可以通向鶴烏堂的地下。”
蘇瓊與燕妃子均是一愣,她們立即明白了林川所指的什麼,也許事實並不象現在所說的那樣,苗教授隻是潛心地鑽研自己的起死回生藥物,是一個不知情的人。
林川接著分析道:“如果我們假設苗教授早就知道那道暗門,這就說明他買下那處居所是別有用心的。也許他早就想用這種秘術來救自己的女兒,隻是他不可能去殺死劉鐵等人,需要借助靈祭,也就是刑老太用弓形真菌操控人的手段來實施,所以他一直在等待這個機會。”
“你的意思苗教授也許知道事情的全部,而且極有可能他是主謀之一?”蘇瓊問道。
林川點了點頭:“陳伯等人什麼話都不會說的,苗教授當然可以推得一幹二淨。”
“那他為什麼又被綁在那裏,然後向隋探長指出暗道呢?這樣做不是前功盡棄了?”燕妃子問道。
林川愣了一下,喃喃地說道:“這是我最大的疑問所在,我實在想不出來他為什麼會這樣呢?”
蘇瓊歎了口氣,問道:“你是怎麼懷疑到苗教授的?”
林川撓了撓頭皮,說道:“其實我隻是猜測,一方麵我覺得那大廳裏畫的不是五芒星,而是五行,金木水火土,這種五行的秘術似乎不應該是貓塚組織中的手法,據我所知,在古埃及沒有五行之說,隻有一種四大元素水火風土的說法,所以這種起死回生的秘術應該是東方人的手法,而此案中最有可能知道這種秘術的人自然是身為生物學家的苗教授了,而且他竟然能用什麼防腐術保持他女兒在地下多年屍體不腐。”
燕妃子讚同地點了點頭,林川接著說道:“還有一個疑點就是圖書館的那道暗門,我在第一次與刑老太見麵的時候曾經看到那個書架上有許多書籍,當時並沒有注意是些什麼書,但很顯然,這些書是關於生命或醫學的古書,我與蘇探長第一次尋找暗門的時候這些書都不見了,換了其它很平常的一些書,當時我以為那些古書一定在暗門的後麵,但事實上暗門後麵書架還在,但裏麵的書卻已經沒有了,燕妃子應該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