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伊恩還會像死豬一樣的在那張床上昏迷不醒,畢竟樓遠黛給她抬上的那張床非常有紀念意義,她可是親眼看見伊恩在上麵留著口水,那樣子就算是描述成想要把這張床吃了也不為過。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伊恩並沒有在這張床上沉睡太長時間,樓簷黛進入房間的時候他好像剛剛醒過來一樣的晃著神,那腦袋搖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之後才看見正靠在門框上看著自己的樓遠黛。
“這裏是……”伊恩看著眼前的景象有些發愣:“羅蘭的房間?”
床還是羅蘭的床,樓遠黛曾經把伊恩從這張床底下摳出來過所以認的這是羅蘭房間裏的那張。但從其他各種意義上來這裏並不算得上是羅蘭的房間。
羅蘭擁有一個城堡,但是此時此刻他那張原本好好呆在城堡之中的床卻出現在了議事院的某個房間之中,值得一提的是這個房間正式樓遠黛找到眾生牆的那個房間。因為對這張床有些印象所以樓遠黛在數據世界之中第一次看到羅蘭的床的時候就感到有些熟悉,回到現實世界之中立刻到這個房間裏來再看一次順便放下昏睡不醒的伊恩,再看一次果然還是這樣,這確實是羅蘭房間之中的那張床。
樓遠黛之前其實非常不解為什麼血族還要像人類一樣打造床這種東西,在她的認知之中血族都應該是睡在棺材板之下的生物,不過那個時候她也不會幹涉血族的個人愛好,但是在現實世界之中的議事院再次看到這張床的時候樓遠黛有些明白了並不是羅蘭在模仿人類,恐怕是這張床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以血族的能力就算是辦不到科技和人類一樣發達,但是區區一張床還是能夠買得起的,實在是沒有必要從羅蘭的城堡把一張毫無價值的床運到距離那城堡不算近的議事院之中。
而且羅蘭到底是怎麼從他自己的城堡跑到議事院來住還是一個未解之謎。
樓遠黛覺得伊恩之所以能夠一眼認出出這是羅蘭的房間,並不是因為他經常造訪這個議事院之中羅蘭的房間,而是因為這貨已經對羅蘭的床到了一種非常熟悉的地步,甚至是聞著味都能夠聞出來自己正睡著的是羅蘭的床。
畢竟樓遠黛是親眼見識到過伊恩是如何死纏爛打的抱著這床的一根床腳留下鼻涕來的,他的鼻涕還有眼淚時常的想要玷汙聖潔的羅蘭大人的床榻,但總是被羅蘭用手指頭把他那蠢蠢欲動的口水和鼻涕一同掖回伊恩的嘴裏……這麼想著樓遠黛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嘴裏有點鹹。
羅蘭到議事院這邊來主事的時候伊恩應該已經成年,樓遠黛覺得成年的伊恩當然不會再流著口水還有鼻涕跑到議事院之中羅蘭的床上來撒嬌,想想那場麵樓遠黛就覺得自己身上起了一大片雞皮疙瘩。
“你那是什麼眼光?”並不知道樓遠黛在想什麼的伊恩接觸到她那毛骨悚然的目光之後微微眯了下眼睛。
並沒有什麼目光,樓遠黛看著清醒過來的伊恩,雖然他現在已經變回了成人的樣子但是樓遠黛依舊忘不了那涕泗橫流的臉以及從鼻孔中流出來的晶瑩不明液體。這麼想著樓遠黛擺出了一副不忍直視的目光扭過頭去,恰好看到剛剛趕上來的靈魂。
“伊恩大人醒了啊……”威廉趕上來之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伊恩那古怪的表情以及旁邊表情更加古怪的樓遠黛。
樓遠黛並不是非常想再繼續談論伊恩,因為每當提起這兩個字來或者是接觸到這個人的時候她的心中總是會想起一種神秘的不明液體。
“威廉”樓遠黛非常適時地製止住了威廉繼續探討下去的欲望:“羅蘭是搬到這議事院來住了麼?”
至於這件事情為什麼不問伊恩她自己心裏明白。
威廉聽到樓遠黛的話之後用奇怪的目光看了她一眼:“你知道很多事情,但是我沒想到你竟然也知道羅蘭大人之前並不住在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