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一邊替他們求情著,一邊杵著拐杖用力地戳進泥土裏,望著這群丟人現眼的家夥,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即便是村長發話了,但林冬漠然的麵色也沒有任何的變化,直到眾人感覺到場麵都尷尬了起來,林冬終於才緩緩開口了,聲音有些沙啞:
“看在村長的份上,就讓你們回到種花的隊伍裏麵來,但是你們要記住的一點是,以後若我再有什麼要求和指令,如果你們覺得沒有任何能夠說服我的把握,你們要做的就是服從,懂了嗎?”
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子令人從頭到腳都感到畏懼和敬畏的威嚴。
“知道了知道了,我們以後一定完全服從您的指令!”
那群跪在地上給他磕頭的村民們連連忙道。
他們跪了這麼長的時間,磕了這麼久的頭,終於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心裏的激動和興奮難以言喻,望著林冬的眼神更是帶著無比的感激。
想對於他們這種窮苦的農村人來說,當所有的一切都得不到保證的時候,當他們看到了有一絲希望能夠脫離貧困步入到小康級別生活的時候,他們就會像垂死掙紮的螞蚱一般用盡所有的手段來得到這一切。
不要說跪地磕頭了,就是再嚴重的事情他們也做得出來,隻要林冬能夠給他們帶來這一個月數十萬的收入。
給了這群人一個永生難忘的下馬威之後,林冬跨下了田埂,踩著鬆軟潮濕的泥土,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近了那還躺在田地裏不知生死的林栓全。
現在他的模樣看起來確實很是淒慘,慘兮兮的模樣連街頭乞討的人都不如。
林冬背著手居高臨下地打量著這個幾千天還跟他口出狂言,現在卻被自己同夥們給拋棄了,還一通暴揍的家夥。
附近的村民們捉摸不清林冬到底要幹嘛,一個個心中沒有緣由地惴惴不安著。
滿臉血汙的林栓全艱難地撐開著模糊的雙眼,隱隱約約看到了眼前有個令自己驚恐又想要哀求的身影,身子沒由來地一陣哆嗦,他掙紮忍著極大的痛苦爬起身子,打了個趔趄還差點摔倒,最後是匍匐在林冬的腳下:
“求..求你,也讓我加入到種花的隊伍裏來吧,求求你了,我不敢了,我錯了!”
林栓全用盡他全身的力氣朝林冬哀求著,緊緊地抓住了他的褲管,那模樣真叫一個淒慘。
林冬沒有跟他說話,而是讓旁邊的人從水桶裏麵舀了一大瓢本源之水過來。
“嘩啦啦。”
一大水漂裏麵的水全都淋在了他身上,浸濕了他的衣服。
所有人都看不明白這林冬到底要對林栓全做什麼,但緊接著他們看到林栓全身上的變化之時,頓時就驚呆了。
隻見剛剛還衣衫襤褸,身上被毆打出的血肉模糊的傷口,居然是已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碗口大的疤更是在眨眼間便消失得隻剩那個淡淡的印子。
對此感受最清楚的莫過於林栓全了,他被打得絲毫沒有了力氣,全身除了痛還是痛,體內的骨頭都像散了架般,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但身上汨汨流血的傷口,在被水桶中的水澆灌上的一刹那,那股清涼而舒爽不已的痛快感鋪天蓋地而來,水液到過的傷口更是酥麻難耐,然後痛感便消失得無影無蹤,等他再睜開眼睛一看時,身上的傷,已經完全愈合了。
所有人都難以置信地看著林栓全,嘴巴張得老大,眼珠子都快掉下去了,這麼嚴重的傷勢居然是在這短短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的時間中就完好如初,簡直太讓人不可思議了,他們隻能嘶聲倒吸著涼氣,萬分驚歎地搖著頭。
但最震驚的還是莫過於親自把林栓全打成那個樣子的村民們,一個個更是匪夷所思,發自肺腑的難以置信,不可思議地搖著頭。
他們下的手,傷勢到底有多重他們再清楚不過,被欺騙,與巨大的財富洪流失之交臂的他們心中對林栓全的憤怒和失望都達到了恨不得當場把他給打死的地步。
但那麼嚴重的傷勢居然是在這短短的刹那就恢複好了?他們無法相信這一切。
但緊接著,他們更加地知道了那水桶中的水到底有多麼的神奇了不得,他們現在終於是知道了為什麼每次澆灌的時候林冬都要特意強調一定要用水桶裏麵的水,因為這根本就是神水啊!這是能夠讓奇跡誕生的神水!
所有人用著無比敬畏的眼神看著那被自己原本認為是在普通不過,但現在才知道是如此神奇的本源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