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樂笙與鍾子楓對視了幾秒,拿起抹布淡定的繼續擦著櫃台。
“老大,他無視您。”安可指著白樂笙說道。
鍾子楓揮了揮手,趴到櫃台上,“我說老白,你……”
“不準叫我老白。”白樂笙將抹布往櫃台上一撂,看向鍾子楓,“人家兩個人心心相惜,我這是幫月老的忙,讓他們早日擦出愛的火花。”
“哦,擦出愛的火花,就是讓其中一個突然看得見了,還沒來及和心愛的姑娘說一句話,就得知姑娘要下十八層地獄,然後再被殘忍的剝奪來之不易的光明?”
“我承認,這是有點欠考慮,可你不覺得,這樣陰錯陽差,他們可能更快能夠貼近彼此的心麼?畢竟對於陳晴來說,想要得到愛,就必須正是過去。”
“你……”
“那個,不好意思,我打斷一下,”雷曉走到兩人中間,伸手摸著自己的下巴,小聲說道:“您二位不覺得,現在的這段對話,很像矯揉造作的某些生活倫理愛情偶像劇的橋段嗎?”
“看什麼,他說你呢。”
“分明是在說你……”兩個不知道多少歲的男人,在這裏因為幼稚的不能再幼稚的問題爭論的你死我活的。
“鍾子楓,你到底要怎樣?!”白樂笙一拍桌子,眼看著,嘴裏的毒牙都要冒出來了。
“兩壇玉酒!”
“好,成交!”
安可湊到雷曉身邊,小聲問道,“他們這是在演哪出?”
雷曉聳了聳肩,“還能說什麼,一個變著法兒的敲竹杠,一個想方設法的扔爛攤子,你還不了解這二位的路數麼?”
安可撇了撇嘴,一臉不以為然,再轉頭看一木,此刻嘴長的老大,站在原地,手裏拿著的水,都快全都散在身上了,也不覺得,心裏隻想,人間太可怕了,下次說什麼也不領這苦差事,怪不得誰都不願意來。
從奇聞鋪子裏出來,三人就看到事務所門口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不是陸離身旁那位嗎?”安可指著對方說道。
鍾子楓先二人一步走上前,那白衣少年抬起頭來,對著鍾子楓,“都主讓我來問鍾先生,可有回信。”
鍾子楓點了點頭,“請稍等。”說完打開門走進去,從書桌抽屜的最裏麵拿出一個信封,這個是他這幾日躲在自己房間裏偷偷寫的,至於為什麼非得偷偷地寫,他自己也不明白,寫的時候也沒有想過,到底會不會有人來將這封信帶走。
他拿著信封走出來,交到少年手中,“辛苦了,請幫我把這封信交到我哥哥手中萬分感謝。”
少年點了點頭,將信塞到衣服裏,轉身離去,安可和雷曉跟在鍾子楓身後進了屋子,兩人互相遞了眼神,最終還是安可開口道:“老大,您……”
“家書而已,沒什麼特別的。”鍾子楓說完,一溜煙鑽進自己房間去,安可和雷曉相視聳了聳肩,也各自回屋休息去了。
讓我們把畫麵暫時轉到鬼都,鍾子宇在鬼都城中河的石橋上,負手而立,看著遠處明晃晃的燈光,和水中行著的遊船,偶爾有撫琴的姑娘唱著婉轉的曲調,身上的長袍的衣角,隨風輕輕搖擺著,有一個瞬間,他甚至覺得自己就這樣生活在這裏,也沒什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