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金蟾,我回來了(1 / 2)

他感覺到柳金蟾的手攬住了他的腋下,不及他反抗,一急凶殘的手刀就那麼快準狠地劈在了他後腦上:

可歎他征戰沙場隨軍近八年,自謂除了暗箭,無人能傷他分毫,今兒卻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書生,直接一招打暈厥,此說明什麼?

天下之物素來是一物降一物,而降他北堂傲者,唯柳金蟾一人!

所以,他北堂傲此生,非柳金蟾不嫁。

“你北堂傲一日不嫁,我柳金蟾一日不娶!”記憶裏,柳金蟾那鏗鏘有力的誓言自北堂傲的腦裏浮起,不自禁讓北堂傲心內油然升起一股子一絲絲甜膩,這滋味就好似童年的幻夢——哪個少年不思春?

他北堂傲懵懂時,也曾憧憬過美人嫁英雄,隨著心上人浪跡天涯路的傳奇,隻是……誰能強過他?稱得上他北堂傲的英雄?

夢裏,他坐在鴛床邊,羞似初婚,柳金蟾食指托起他低垂的下頜,即使他立刻羞答答地要立刻撇開臉去,但輕佻如柳金蟾如何讓他得逞?隻食指稍稍一使力,就那麼輕而易舉地迫使他重入她的眼——

指尖細細地勾勒過他的臉……

纖手緩緩緩地那麼磨人地、拉開衣襟鬆鬆的結剝落……一壓即倒。

“不……!……”他要急急壓住柳金蟾掀被的手,明明他剛才還露出一分“苦苦哀求”的眼就被柳金蟾一個上挑的眼神,融作了似水柔情,手亦無力,待他明白過來,柳金蟾已撩開了他覆身的被……

蜜加了糖的羞答答初婚令人迷醉,

接下來,是成日和書爭寵的新婚燕爾,乍喜乍憂時不時就可以隨便鬧脾氣的小怨夫,從夢裏看來,也是加了萬千柔情的蜜意,怎麼看都是個,被妻主寵壞了的小“怨夫”。

然後分離、出嫁,重返白鷺鎮,升級人父,看似每一步都那麼小心翼翼地經營,卻無不讓夢裏的北堂傲覺得有妻如此眷顧,夫複何求?

夢醉,就怕夢醒心碎。

北堂傲拚命地想要醉死在夢裏那走馬觀花的濃情蜜語裏,不再醒來。

但不醒怎麼叫做夢呢!

幽幽地,北堂傲身體感覺到一絲絲暖意自身體下麵傳來,然後整個身體都暖烘烘的,似乎出了汗意。

北堂傲的夢還停在他們夫妻在白鷺鎮朝夕相處,耳鬢廝磨的枕邊,也不知是夢裏刮起了東風,還是夢外扣門時的漏進了一絲風,吹動了北堂傲內室的帳簾,讓眷戀夢境不願醒來的北堂傲曉夢初醒般微微睜開了半夢半醒的眸子:

“金蟾?”

柳金蟾明顯比夢裏成熟穩重了許多了的眼,立刻映入了北堂傲的眼,讓北堂傲立刻想起來,捧著柳金蟾的臉,想問“你怎麼了?”——

明明他年輕時最恨柳金蟾那雙輕佻的眼看哪個男人都脈脈含情,然此刻,他卻格外心疼這份屬於金蟾年少時光的“輕浮”被現實被抹去,換上了象征著滄桑的“穩重”。

北堂傲的手禁不住伸出去摸柳金蟾這張——已不複記憶的盈盈桃花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