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傲眼眸,柔、柔、柔地看著柳金蟾信誓旦旦的臉,有種恨不得即刻便將柳金蟾就這麼溺死在他的柔情萬千中,忘了歸路,當然,最好……連垂死掙紮的間隙都不要有。
柳金蟾吞吞口水,暗暗將北堂傲話裏的“好好地、一心一意地,陪為夫一整天——哪兒也不去,誰喊也不走”句子中添加進去的限製性詞語細細地琢磨了一下,後方痛快道:
“這還用說嗎?你說怎麼陪就怎麼陪!”明兒,明兒好像還得給妞妞找個啟蒙的先生暫時……暫時在牛村學習一段時日呢。
“那……為夫……要你……寸步不離地陪呢?”北堂傲不自禁兩手搭上了柳金蟾的肩,目光如水,蕩漾啊蕩漾——
裏麵的意思,他覺得這天下的女人沒有不懂的,更別說是和他做了這麼幾年夫妻的柳金蟾呢!
“相公就是寸絲不掛都成!”一眼看穿北堂傲眸底深意的柳金蟾,桃花眼兒一眨,想當然地就習慣性貧嘴戲謔道。
北堂傲素來皮薄,思維又快,所以那種事兒誰掛在嘴邊隻對他暗示個皮毛,他都立馬腦中就是豐富的畫麵,打小禁欲教育深入潛意識的他,如何受得了這人言語的挑撥,矛盾一起,人頓覺臊死,即刻,人就紅得像隻熟透了的大龍蝦:
“你……孩子們都在外麵呢——你要臉不要臉的?”想……也別說出來啊!
“要臉?咱們能生孩子?”柳金蟾最愛的就是北堂傲這心口不一的羞嗒嗒狀,數年如一日的嬌俏可人呢!
“你——不和你耍嘴皮子了,就知道……欺負人兒!”
北堂傲素來鬥嘴鬥不過柳金蟾,臨到末了,還總被金蟾占便宜,但就是這樣被無底線的占盡便宜,他心裏也是滿滿地寫著無限願意,隻是……身為男人,他也不能這節骨眼兒總霸著柳金蟾不放,畢竟外麵還有好些事兒等著……
想到柳金蟾才進來和他說得這麼燙貼,轉眼又要她出去,北堂傲才剛覺得無限歡喜的心,刹那升起幾分暗惱,恨自己怎麼就非要做個賢夫,而不是“小霸道”呢!
“那……那為妻,先欺負別人去?”心急如焚的柳金蟾,滿腦袋都是外麵來來去去的客人。
“……”
雖知族裏的事比小家大,但北堂傲這心裏理就是無法說服他心裏那股子對****戀戀不舍的情絲,一聽柳金蟾又說要走,小嘴忍不住又撅出了一個掛油瓶的彎兒來,在臉上明明白白地寫著“憤懣”“幽怨”“不答應”等詞。
柳金蟾能說什麼?這種事勸是沒用的!
柳金蟾勾過北堂傲好似幽怨的臉,就著高高撅起的“油壺嘴兒”,在幾聲“我的小寶貝”後,就給結結實實地吻凹了:
“去去就回!”
“不許吃酒!”
“好!”你信嗎?
“不許晚回!”
“好!”隻要你信!
“不許不算話?”
“好!”……
一疊聲地“好”啊,等北堂傲入夜收拾三個孩子睡得打起了小呼嚕,他呢,端坐在床邊,將那茉莉花都抹了三遍,人穿著秋香色的碎花絲衣,裹著紫貂裘袍在鏡前將自己收整不下十遍後,柳金蟾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