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柳金蟾膽顫地回眸看北堂傲笑得滿是算計的臉,忽然覺著他們夫妻這段話和當下的情節,怎麼……很有點像前世戲劇裏兩個奸夫陰婦一邊苟合一邊陷害忠良,又或者男女主必有的險惡情節?
“你要什麼?”經典老台詞!
柳金蟾再送北堂傲一個經典的劇情必設的動作,估摸北堂傲做此事的最大尺度。
“這是在外麵!”北堂傲當即一個必然的欲拒還迎地忸怩後,一把推開柳金蟾,待人趕緊躲到安全處後,又意有所指地回過眸來,意猶未盡地道,“想到了……再和你說!”秋波一轉,人已幡然出了簾子。
既然北堂傲肯出手,柳金蟾論理也無甚可擔憂的,那麼她現在需要擔憂的是不是隻有京城的事了“
那個皇太女開始對天白下手了——
而慕容嫣一直不判,估摸著……再不判下來,她柳金蟾很可能隨時會被大理寺急召回京夜審。
皮肉之苦,她可一點兒也不想去輕易嚐試,再怎麼說,她覺得自己也不是當“打死也不說”的料。
想著,柳金蟾下意識地摸了摸肚子裏,來得很不是時候的孩子,真不懂北堂傲這節骨眼兒非要養出個孩子來,是想做啥?
此念未落,外麵又鬧騰了起來。
“不好了,小姐……”雨墨從外麵急衝衝地貓進來,附耳在柳金蟾耳邊道:“二姑老爺在那邊鬧呢?”
這麼快?
柳金蟾一愣:“鬧什麼?”今晚就迫不及待要給她柳金蟾玩四麵楚歌嗎?
“這……這大姑爺不是隨大小姐一早被老夫人攆開了家嗎?
可巧,剛三姑爺又被三小姐打得動憚不得,現在廚房裏的事兒就隻剩下了二姑爺,你說,他能是個吃得虧的?現在正鬧呢,問咱們姑爺憑什麼來了數日也不見去過廚房為公婆做過一遭兒飯,難道他就是天生的奴才,咱們姑爺就是老爺!
還說咱們老爺還沒坐正呢,怎得姑爺就端起了大房的架子來了?又說當日大姑爺在家時也從沒見這樣過……”
雨墨說得一個腦袋兩個大,覺得這要讓二姑爺鬧成了,可了不得,他們屋這姑爺那麼個金枝玉葉,幹什麼都好,就是他進廚房,合家會吃死人——
豬肉裏都能翻炒出魚刺來。
柳金蟾擰眉,立刻摔了簾子欲往外走,身後卻傳來了何幺幺的聲:“金蟾,你這是去哪兒?”
爹這一語氣還用解釋嗎?
“爹,你不知傲兒他做的那菜……”
柳金蟾要不耐煩地開口難得說點實話吧,說到一半,舌頭還打了結——北堂傲居然就這麼神不知鬼不覺地緊隨她爹跟了進來:
“如何?”
北堂傲抿唇瞪眼看柳金蟾。
“好好好……好吃!”吃不死的,都是上輩子修了大福報的。
難得要誠實一次的柳金蟾舌頭打了幾轉後,還是言不由衷地說了大瞎話,可憐她們家吃盤炒雞瓜,北堂傲愣是有本事把偌大的雞骨頭炒成了雞骨渣,直接把她們妞妞養的一大貓吃得第二天四腿拉直,一命歸了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