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都死了,至少還有個名聲在!
也讓皇上舒心,也可了卻皇上心上一塊巨石。
惟願我北堂家自此遠離朝廷,子孫永不入朝……”
“胡鬧——”皇上擊案怒起,“來人,將皇後禁足未央宮!”
一個時辰後:
“皇上不好了,皇後在未央宮斷發要出家,懷王跪在未央宮外不再進食一粒米!”
“讓他們繼續鬧,不必再報!”
夜深,皇上召親信進宮意欲廢後。
次日,百官罷朝。
次日夜,大理寺大牢某處,夜深人靜:
“我要走了哦!”
楚天白蹲在柳金蟾的麵前,,柳金蟾毫無形象地坐在地上啃著燒鵝,不禁也跟著溜了溜口水,突然自己的真是好傻,怎麼就隻隨手牽了一隻,而不是兩隻,隨便給自己留一隻跟著啃呢?
“走吧,宜早不宜遲!”
柳金蟾啃得好專心,她第一次覺得這肉質粗粗的鵝是人間美味中的美味兒。
“你……怎麼辦?”楚天白托著腮,靜觀柳金蟾。
“你一會兒……別忘了怎麼把我弄出來,又怎麼送回去就行!”
柳金蟾低頭仍舊繼續狼吞虎咽,然後忽然又像想起什麼事來時:
“還有走之前,別忘了隨便在未央宮及皇上寢宮外一並幫著多點兩把火,我剛已經把消息送出去了,你隻管點火,讓未央宮越來越亂,跑得時候先朝著東宮的方向!跑完了,再去接你相公,順便給皇太後護駕。
明白?”
“她們有那麼笨嗎?”楚天白嘟著嘴,滿天的迷霧。
“不是她們笨,就是要做得這麼白,才好造謠!”柳金蟾啃鵝。
“別的不需要我再幫你做點什麼?不如你也就這麼跟著我一起走。”楚天白建議。
“我不能走,我必須繼續留守京城,不然這些就白做了。時辰快到了。你相公一會兒出宮了,得找你。”柳金蟾望望天。
“那我去哪裏找你?”楚天白一聽她相公,趕緊抬頭看天,當即就有腳底抹油的衝動。
“塞外,如果我還活在,就在塞外——等等,你先送我回去啊!”柳金蟾急了。
“哦!這麼簡單你都回不去嗎?”這小地方,比她家後院好走多了!
“……”
“對了,你怎麼覺得皇上一定會想廢後?”楚天白猛然回頭,還是不明白,“要是不廢呢?”
“她不是自以為翅膀硬了,已準備充分,就不會送我到這兒來!天白,我就是餌,懂嗎?”
“不懂!”
“那就不用懂了,趕緊帶著你男人孩子,再把你爹接上,帶夠錢,趕緊往塞外跑吧!其間不要和你相公外的任何人單獨說話。”
“不怕把皇後燒死嗎?”
“你護好你相公的爺爺就行,別的我……”
柳金蟾嘴裏叼著鵝從楚天白也不知怎麼從上麵撬開洞裏艱難地吊著繩子下來,才要再仰頭叮囑點什麼,忽然就覺得漆黑無比的走廊那頭有了些微的光,嚇得她趕緊揮手示意楚天白收繩子。
天白呢,不緊不慢,蹲在上麵還趴著看下麵,急得柳金蟾忙冷汗,但轉念一想,這黑黑不隆咚的地兒,誰會注意到上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