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寧堂大廳。(慈寧堂即白老夫人的住處)
白亦南坐於首位,白老夫人坐在側位,雖白老夫人是白老爺的正室,按輩分,理應是白老夫人坐主位,白亦南坐側位。但因白亦南是下一任繼承人,且近幾年來,在白亦南的帶領下,白家的生意不斷擴大,地位也隨之越來越高,所以在白家,白亦南的權利很大,甚至於就算白老爺在這裏,隻要白亦南願意,這主位他照坐,旁人也絕不會有二話。
正因如此,白老夫人不喜歡白亦南,雖是親身兒子,二人卻沒有任何母子之情,所以白老夫人並不怎麼待見白亦南,隻是介於白亦南在家族裏的地位,所以沒有撕破臉。
看著眼前滿臉陰沉的兒子,白老夫人扯出一抹慈祥的笑容,慢慢開口:“亦南,今天怎麼有空來看為娘啊?”
白亦南輕輕瞥了一眼白老夫人,譏笑到:“嗬嗬,娘還想繼續演戲嗎?”
“亦南在說什麼,為娘可聽不懂。”
“娘當真還不肯說?”
“亦南想要為娘說什麼?”
“念瑤在哪?”見白老夫人還不肯說實話,白亦南也不打算在賣關子,不知為什麼,心中的不安越來越烈了。
“念瑤?我沒聽過這個名字啊,亦南你是不是搞錯了。”白老夫人嘴角的笑僵了僵。
“薛菲菲,你別給臉不要臉。”見白老夫人還嘴硬,白亦南也沒有耐心繼續耗下去了,直接吼了出來。
“你……你這逆子,竟直呼我的名諱,不孝子啊!”見白亦南竟如此放肆,白老夫人氣得發狂,卻也不敢太過過分,隻是在一旁鬼哭狼嚎。
“嗬嗬,好一個不孝子,你我母子之情早在那一件事之後便斷了。”白亦南也沒有生氣,隻是淡淡的說到。
聽見白亦南提起那件事,白老夫人愣了一下,隨即大笑出聲:“哈哈哈……就算那件事是我對不起你,可是這麼多年還不夠嗎?你究竟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
“夠,怎麼不夠,這麼多年來,你請了多少次殺手來置我於死地,又有多少次再我吃食中下毒,或者是多少次想要陷害於我,在我身邊安插眼線,你不就是為了你和那個人的兒子嗎?想要除了我,再除了我爹,然後將我白家這天下拱手相讓,他是你兒子,難道我就不是嗎?你說我折磨你,可是究竟是誰折磨誰你自己清楚。”
聽見白老夫人的話,白亦南繼續慢慢回到。猶記得當初自己知道這些事實時,心中那種絕望無助,也正是那個時候,自己認識了她,她就像個仙女一樣,突然之間闖進自己的生命,在自己最黑暗寒冷的時候,照亮了自己的生命,慢慢的溫暖了自己。自己現在竟可以如此平淡的說出,嗬嗬,真的好諷刺。
白老夫人一臉驚愕:“嗬嗬,原來你都知道,可是就算你知道又怎麼樣,你就不該來到這個世上,你的存在就是個錯誤。”見他知道了一切,白老夫人也沒打算隱瞞,直接道出了藏在心裏二十年的話。
雖有了心理準備,但當自己的親生母親親口說出這些話時,心中卻是那般疼痛。
一時之間,兩人都沉默了,一個是因為說出了心裏話而放鬆,一個卻是因為打擊太大而心口沉痛得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