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冷峰,香葉池畔。
楚彥棠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被吊在了一棵大樹上,而樹旁的岩石上正坐著一個麵帶紗巾的少女。
楚彥棠感覺自己頭昏腦漲,隻隱約記得,剛才被一條龍一樣的東西撞得七葷八素,暈了過去,對了,那好像是一種法術。能夠施展如此神奇的法術,也就是說,剛才出手的這個少女,肯定是順天境的高手!
想到這,楚彥棠感覺十分沮喪,好不容易從一個常天境的戚競舒手裏逃出來,沒想到,自己又這麼快落入了另一個火坑。楚彥棠心急如焚,在心裏對天弦喊道:“喂,姐姐,幫忙啊!我該怎麼辦!”
誰知,天弦說了一句:“誰叫你剛才這麼下流的。何況,又死不了人,等她氣消了,自然會放掉你的。”說完,天弦便沉寂了下去,退入了無印花海,任楚彥棠怎麼呼喊,都沒有半點反應。
天色已經慢慢黑下來了,黃昏的藏雪林,有微風浮動。
楚彥棠幾乎聞得到,那個身材曼妙的少女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幽香,清新怡人,讓他差點都快忘記,自己的處境了。就在楚彥棠這樣百無聊賴的遐想時,那個少女忽然冷冷的問道:“為什麼要闖到香葉池來?”
楚彥棠愣了一下,原來這兒叫什麼香葉池?他哪知道藏雪林的另一邊有這麼個地方,就一臉無所謂的說道:“被一群家夥追殺,誤打誤撞就跑這來的,我又不是有意的,誰知道這裏有人在洗澡啊。”
楚彥棠發現那少女忽然抬頭看向了他,竟是目露凶光,一點也不像是什麼弱質女流。隻見她猛地一揮手,一條真氣凝成的鞭子就抽在了楚彥棠身上,疼得他冷汗直冒。
那少女狠狠的說道:“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分明就是色膽包天!”
楚彥棠被這麼一說,立馬臉又紅起來了。他當時看見水裏有兩團白花花的東西,就條件反射一樣,伸手去摸了摸,感覺很軟很舒服,居然就重重的捏了下去。直到現在想起來,他才意識到,自己摸到的,竟是眼前這少女的雙峰。
楚彥棠紅著臉,撇過了頭去,用尷尬的語氣說道:“對不起啦,我又從來沒見過,哪裏知道,那……”
楚彥棠話還沒講完,又被那少女抽了一鞭,可他也不敢求饒,隻能忍著不說話。那少女壓抑著怒火,吼道:“別以為你年紀小,我就會相信你!你這個小色狼,怎麼會跑這來的,一定是早就圖謀不軌了。說,你到底是誰,還有沒有同夥!”
楚彥棠大喊著解釋道:“冤枉啊!這位師姐,我是旁邊這座藏雪林的守林人,名叫楚彥棠。因為前段時間,抓了一批盜伐仙樹的蟊賊,結果,那些家夥的師兄,一個叫什麼,戚競舒的常天境弟子,帶了一票人來找我報仇。對了,這些人全是黃曾峰的,你若不信,可以自己去問嘛。我就是打不過他們,一路逃命,才跑到這裏的。”
楚彥棠一口氣說完,擺出一臉無辜的模樣,看著那個少女,可剛才那一幅幅香豔的畫麵,卻依然在腦海裏揮之不去,弄得他又支起了小帳篷。
少女冷笑一聲,左手一抬,掐了個手訣,頓時,楚彥棠周圍出現了無數細小的白光,慢慢的附著到了他身上。楚彥棠一開始還有些心驚膽戰,大喊著:“誒!這是什麼啊,怎麼往我身上來?”
到後來,他就癢得連怕都不知道了,亂喊亂叫道:“喂!怎麼這麼癢啊?快住手!你……你要不要臉啊,用這麼下三濫的手段!誒!別玩了,你這瘋婆子!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啊?混蛋!啊……簡直受不了你!快給……”
少女絲毫沒有想要住手的意思,也根本不想聽楚彥棠在說些什麼,她又回過頭去,繼續看著遠處的晚霞,一臉餘怒未消的模樣,雖然隔著麵紗看不清她的相貌,但這舉動卻頗為俏皮。
疼能忍,痛能熬,可是癢癢叫人怎麼受得了?楚彥棠現在雙手被藤蔓綁住,撓又撓不了,還離樹很遠,根本蹭不到,真是倒黴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