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自‘摸’了‘摸’身上,槍支早已在車禍中遺失了,沒辦法,他大叫了一聲“跟我來。”就開始沒命的往FZL跑。不管怎麼說,她一定也是一個不死的冤魂。黃自想。他沒有考慮‘女’子是否跟上了他,隻是沒有邊際的跑,甚至腳下也沒了摩擦的疼痛。黃自覺得跑得夠遠的了,他停了下來。回頭看了看,後麵還是沒有一個人。他剛想原路返回,閆晨竟出現在前方的小路上。黃自大喊了一聲:“閆晨。”沒有回答。從身形上看確實是閆晨啊。黃自沒有多想,幾步跑到這個老戰友的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閆晨轉過頭,慘白的臉上發生著奇妙的變化,不一會就扭曲變形,變成了沒有五官的‘女’子的臉,然後又變成了曹如非 的臉。黃自迅速收回搭在閆晨肩上的手,他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隻覺得,在臉腫脹變形的那一刹那,他的胃如同翻江倒海一般,連胃液都要全盤傾倒出來了。
最終,曹如非 的臉孔擺在了黃自的麵前。他正‘欲’輕聲表達些什麼,黃自根據‘唇’語判斷,他在說:“跟我來。”黃自覺得沒有時間再耽擱了,這最後的機會自己一定要把握住。於是他不抱希望地試著回應了一句:“你跟我來。”曹如非 用一種‘迷’茫的眼神堅毅地盯著黃自看了幾秒鍾,黃自隻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被看裂了,那是怎樣的力量啊。曹如非 半天才嘟囔了句:“你先跟我來……我就跟你去。”
黃自欣喜,他聽懂自己在說人話。他應了句:“好”,然後就隨著那白‘色’的人形向城市的顛峰,奔去,奔去。。。。。。
他們的目的地是一幢城市中最高大樓的頂層。樓是辦公用的,由於城市正在采取節電措施,所以大樓的燈沒開,整個漆黑一片。黃自與曹如非 沒有通過電梯到達頂層,而是走了安全通道,通道裏麵很黑,空氣也很稀薄,不時還散發出一股難聞的黴味。曹如非 光亮的人形像探照燈般指引著黃自腳下的路,他的背影無聲地飄浮在每一層台階上,準確的重複著上台階的動作,每個動作都超乎尋常的一致,沒有絲毫偏差,包括在樓梯拐角的地方那個機械式的轉彎。黃自無聲的跟在後麵,今天的他也走的出奇的快,甚至有幾次他感到能迅速超越曹如非 一樣,但他始終沒有逾越自己應在的位置,他是人,不是魂,沒有必要和一個死了的亡靈爭奪什麼。
頂層的‘門’大開著,黃自覺得那裏的風應該大得能把人吹跑吧!但當他走上去的那一刻,他才發覺自己錯了,頂層沒有風,一絲也沒有,或者說是自己分明感受不到了。風去哪了?他看了眼頂層邊沿‘插’著的的幾麵印有某某辦公的標誌‘性’旗幟,它們仍在一個勁地抖動著自己的“身軀”,沒有風它們能辦到嗎?可是此刻,黃自並無同感,他隻覺得今天像是世界安寧日一樣,聽不見任何聲音,包括那股自己也感受不到的奇異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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