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之前的事情之後,我將家中所有的下水管道都重新翻修了一遍,所有和水有關的設施都重新檢查翻新。要知道,其實我並不是一個‘迷’信鬼魅膽小懦弱的人,隻是這個世界上有太多未知的事情,未解之謎,一切都是因果孽障,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之後的幾天,我的購物網站在雛菊的‘精’心調教下,點擊率很快猛增,再這樣下去我就將和其他大型網站的戶主一樣,會有客戶主動找上‘門’入駐我的網站投資甚至代言,這樣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興奮之餘,仍不能忘記勞苦功高的雛菊,所以早早開車去接她孩子下班。更主要的是早些時候我看了天氣預報。我知道天氣預報今天發出的是橙‘色’警報,將會有台風來襲。
由於別墅的位置地處郊區,經常會有狂風‘亂’作,一次小台風對於市區的朋友可能不算什麼,但對於我們來說簡直是災難一般。如果房頂沒有及時加固,設施沒有及時維修,就隨時有可能被一陣‘亂’風掀翻房頂。為了犒勞雛菊和孩子,我特意買了她最愛的火‘雞’。因為她留過洋,‘精’通和喜愛國外各類食譜,所以我們家裏的教育觀以及飲食都完全遵照國外,火‘雞’是我們平日生活裏用到的再普通不過的食材。
此刻,我和雛菊帶著孩子剛停下車,拎著大包小包走進家‘門’。屋外就如約刮起了台風,風吹在玻璃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地麵上的報紙也被卷到空中散落在樹枝上。隻有對‘門’依舊淡定的關著燈,‘門’窗緊閉,隻剩下斑駁的窗紙,儼然一副不曾有人居住的模樣。
管不了那麼多了,美食麵前,人人不淡定。正好還能試下我新買的烤箱。雛菊一直是個有追求的人,在吃的方麵也不例外,她把國外的傳統延續至今,不僅往‘雞’屁股裏塞滿了佐料,還在外麵塗上了百‘花’蜜,看起來十分‘誘’人。孩子們也迫不及待的吞咽著口水,當烤‘雞’放進烤箱的一刹那,似乎一切都塵埃落定。而我急不可耐的擺上刀叉,打開電視調到即將開始的曼聯對切爾西的比賽,準備來個饕餮盛宴。
窗外的天已經烏雲密布,這種天氣就是將下雨又下不下來,讓人心情煩悶。我手捧一杯咖啡,悠閑凝望著窗外,對麵的方向依舊漆黑一片。落葉在空中形成一股螺旋狀四處散開,就在這時,對麵的‘門’竟然緩緩的打開了,從裏麵走出來一個穿著披肩鬥篷的‘女’人,她的發絲在風中飄散,她的臉看不到一絲笑意,隱藏在鬥篷下的雙眸幾乎看不到任何的光澤,她一動不動凝望著我的方向,讓我茫然不知如何是好?“是她?”我暗想。
於是,轉身回歸到老婆孩子的談話中,電視機的頻道也不知是誰早就調到了娛樂頻道,是孩子最愛的小醜表演。看著烤箱裏燃燒炙熱的烤管,和翻滾著的金黃的火‘雞’,我一時不走了神。突然,一聲劇烈的聲響,整棟別墅頃刻陷入黑暗中,烤箱的燈滅了,電視機滅了,所有光亮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雛菊和孩子們驚恐的尖叫,抱作一團。
“窗外有張人臉。”小‘女’兒大叫。
我看了眼窗外,然後一邊安撫她們,一邊找出強光手電、梯子和工具箱準備出去修理電纜,我知道這一定又是一股可惡的狂風吹斷了我家的電纜,已經很久沒有翻修過了。“別怕,那隻是我們家的電線。”我輕聲說。就在我打開手電用餘光掃了一下窗外的時候,窗戶上竟然出現了一雙眼睛,白白的。“是誰?”我大叫。隨後,當我再次用手電照‘射’窗外的時候,那雙眼睛就消失了,難道是我看‘花’眼了?顧不了這麼多,修電要緊。
由於父親做過電工,從小我就耳濡目染,對於家電維修也再拿手不過了。很快就找到問題的源頭,在狂風中憑借直覺接上了電線,又順著梯子爬上屋頂,用膠布固定了電纜的腳手架。一拉電閘,瞬間整棟別墅又變得光明起來,伴隨著雛菊和孩子的歡呼聲,我拂去了手上的浮灰,準備順著梯子回到屋裏。我注意到,對麵的那棟別墅的‘門’不知什麼時候也關上了,管不了這麼多,我討厭風和沙子一起拍在臉上的感覺,我隻想快快回到屋子裏。
我迅捷的下到一樓,拉開家‘門’,準備進去。可是,就在這時,我竟然感受到背後有一股強烈的光束向我投‘射’過來,我猛然回過頭,剛剛還一片漆黑的對麵早已燈火通明,透過窗紙,朦朧間隱約看見一個‘女’人正在彈鋼琴,是肖邦的《小夜曲》,琴聲悠揚,聲揚萬裏,手法極快,技術嫻熟。
我一時被眼前發生的一幕慌了神,不知所措,就像一直身處黎明中的人突然發現黑暗消失,迎來了一絲光明般不知所措。
“老公,你在幹嘛?烤‘雞’好了,還不趕緊進來。”是雛菊的嗓音。
我這才從琴聲中醒來。
“來了。”我趕緊應聲推‘門’進去。
啪!頃刻間,琴聲,風聲,和我一起通通消失在這詭異的夜‘色’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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