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逐漸轉暖的時候,陽光明媚的五月天卻出奇的出現了霧霾天氣。郊外的旅行是我們家每年的必修課,背著餐布和一大包食物,享受大自然的新鮮空氣,泥土的芳香,生活本該如此愜意。
出發後,兩個孩子表現得格外興奮,郊區的那片樹林環境很好,非常適合野營,我對這裏心馳已久。這裏還有座山,與其說是山,不如說是山丘,因為它的高度實在看不出是座山,但你又不能說它不是山,畢竟土坡離它還是有些距離。我小時候在山裏居住過,沒有體驗過的朋友可能不知道,初到山裏的探險者十分忌諱霧霾天氣,因為繞來繞去視線都會被霧霾幹擾,時常在一個地方轉悠,就算你方向感再好,設備再多也無濟於事,這就是傳說中的“鬼撞山”。
當然關於“鬼撞山”的傳說就多了去了,這裏就不一一闡述了,因為和今天的主題無關,更何況那隻是個小山丘,上麵有座電視塔,附近幾棵樹,四周一馬平川。就算遇到“鬼撞山”也不會是聶小倩裏的千年樹妖,人家的修為是要吸收周圍‘精’氣存活的,這片小樹林我看氧氣都比較稀薄,就算有鬼那也是孤山野鬼吧。
鋪上餐布,我和雛菊將自製的水果沙拉,麵包土司,果醬之類的一一擺好,圈定好玩耍範圍之後,我就戴上眼罩躺在餐補上開始打盹,聆聽著兩個孩子玩耍時候爽朗的笑聲。
雛菊在我旁邊躺下,輕聲在我耳邊說:“孩子們成長得多快,她們小時候的樣子還依稀在我眼前。”
我“嗯”了一聲。然後繼續閉目養神。這裏的空氣確實比我家周圍的要新鮮的多,以前編輯部的寫字樓在市中心的中央,除了享受公‘交’的人氣和跑車的尾氣之外,幾乎感受不到任何的人文關懷。所以,我執意在比較偏離市區的臨江路買了別墅,誰知道哪裏有人的地方哪裏就有汙染,這裏人開的車子不僅排量大而且除草機的機油味更濃烈。
現在這小山丘可謂是別有‘洞’天的人間仙境,讓我這個山裏長大的孩子又一次回到了久違的童年。說起童年,就不得不記起我印象特深,難以忘懷的一次恐怖經曆。那是我六歲時候的一天,放學之後我就一個人在山林裏睡覺,因為當時濕氣很大我又非常喜歡幹燥,我就將一塊手帕蓋在臉上。不知道睡死過去多久,我才仿佛聽見有人在我耳邊低聲說:“該醒了,該回去了。。。”於是,我就試圖睜開眼睛,可無論我怎麼努力嚐試,眼皮就是一動不動。我又試圖用鼻孔呼吸,誰知道越用力呼吸手帕就將臉包裹的越緊。我嚐試著移動手指,可手指也不聽使喚,但我的思維意識都是清醒的,此刻我多麼希望有個人發現我並把我喚醒。但我就這樣在半呼吸全清醒的狀態下支撐了大概半個小時,才終於有了觸覺,但人卻是異常的疲憊。我猛的拿掉手帕,往家的方向跑,從那以後我再沒有一個人在野外睡著過。等我工作了之後,我才聽同事說這就是傳說中的“鬼壓‘床’”,每個人的一生都會或多或少經曆一兩次,隻是每個人經曆的程度年齡不同而已。但那種感覺我至今心有餘悸,我相信經曆過的朋友也不願經曆第二次,順便說一下把手放在‘胸’口和‘蒙’麵睡覺都會造成呼吸不暢,腦供血不足,部分功能缺氧,從而出現“鬼壓‘床’”現象,所以這種現象不僅存在,而且擁有科學依據。
所以我雖戴著眼罩,卻不敢在林中睡去,因為我害怕回到我六歲那年、那天獨自在林中睡覺的場景,可見童年對一個人的影響就是這麼深遠。
我閉目了大概半個小時,聽見雛菊的呼吸變得微弱均勻,孩子們的歡笑聲漸行漸遠,我才一個鯉魚打滾翻坐起身。
就在我準備摘掉眼罩的時候,林中卻由遠及近傳來了悠揚的嗩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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