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咕嚕 118(1 / 1)

回到家中,我萬分疲憊的癱軟在沙發上,打開電視,什麼都不想去做。之後就聽見兩個‘女’兒和雛菊從樓上下樓的聲音,腳步聲還是那麼嘈雜,兩個孩子見到沙發上的我一下子撲到我的身上,一個抱著我的肚子,一個抱住我的大‘腿’,這是我一天裏最最幸福的時刻。

然後就聽到雛菊在廚房裏抱怨,說兩個孩子今天在學校有多麼調皮,水電費又漲價了諸如此類,就像是在說快板一般,對此我一向言聽計從。後來,兩個孩子還抱怨我晚上打呼的聲音太大,總是能聽到“咕嚕咕嚕”的聲音,就像一隻河馬。打呼,好吧,我不記得自己有這個‘毛’病,可能是最近工作太累,事情太多才出現呼吸道障礙了吧。之後我又問了雛菊,雛菊說她最近睡眠不錯,可能是吃了安定的作用,也沒有出現夢遊,基本上睡死過去什麼都不知道了。

十點半的時候,我哄著兩個孩子進了各自的被窩。這次,我決定不再打擾孩子們睡覺,準備等她們完全熟睡之後再去休息。其實,平時都是雛菊在哄孩子睡覺,為了讓她可以多休息一下,我隻好臨時接替,關了燈我和兩個孩子都沉浸在一片漆黑之中。我可以看見兩個孩子的瞳孔在月光折‘射’下發出的熠熠光輝,所以我知道她們根本沒有睡意。

我小聲喃喃道:“寶貝們,媽媽平日裏都是怎麼哄你們睡覺的?”

小‘女’兒低聲說:“媽媽總是給我們講故事,書裏麵的故事。”

好吧,講故事,這顯然是我的強項,看來雛菊是煞費不少苦心在哄孩子睡覺上,她是個根本記不住事情的人。我在腦海裏搜索了片刻,想到的都是恐怖故事,顯然這不利於孩子睡覺,幹嘛不即興編一個故事呢?於是在我拿定主意之後,輕聲耳語:“兩個小家夥,爸爸現在給你們講故事,但是你們必須閉上眼睛,聽完之後就要睡覺,好嗎?”

兩個孩子“嗯”了一聲,閉上了眼睛。我的故事也娓娓道來:“從前有一個小‘女’孩名字叫咕嚕咕嚕,她最擅長的就是拉小提琴,有一天。。。。。。”有時候我也很佩服自己組詞造句的能力,一個毫無根據的故事硬生生被我婉轉了一個多小時,直到兩個孩子睡去。我貓著步子帶上了房‘門’,放心走進了臥室,雛菊側著身子好像才睡著不久,我這邊的‘床’頭壁燈還開著,幽黃的燈光映襯著窗外一片漆黑,時間大概十一點半左右,而我又是個夜貓子,這個點必須看一本書才能進入睡眠。而,那壁燈顯然是對我了解無比的雛菊為我‘精’心準備的,我趴在‘床’邊觀測了雛菊的臉龐很久,雖然比年輕時候蒼老許多,卻依舊是那麼唯美,不由讓我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

就在我準備鑽進被窩欣賞我的書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咕嚕咕嚕”的聲音,起先我以為自己聽錯了,之後這種聲音又一次重複傳來,而且比第一次的還要響,以至於就算關著臥室的‘門’也完全聽得見。看來兩個孩子並沒有撒謊,我迅速穿上拖鞋關上壁燈,掏出‘床’頭的手電筒,借著光束出了臥室的‘門’。木頭地板經曆歲月的洗禮踩在上麵會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與之共鳴的還有我的心跳。這麼晚,完全封閉的別墅裏,靜無聲息,卻不知哪裏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這顯然比我當編輯時候見過的所有恐怖小說都要刺‘激’。而我本身從小就是一個充滿好奇喜歡探尋事物本源的人,我想如果不‘弄’清楚到底是什麼引起的,我今天晚上就別想睡覺了,當然,許多人會選擇掩耳盜鈴‘蒙’頭睡,這種人一般不會先死。

在關上兩個臥室的‘門’,確保兩個孩子安然無恙之後,我隨著聲源下了樓,打開一樓‘門’廳的燈,確定別墅的大‘門’緊鎖之後,我來到了廚房,起先我認為是水龍頭沒有關緊造成的,後來發現這種判斷顯然不符合邏輯,因為雛菊是個視金錢為珍寶的人,水比油貴的道理在她這我想也很適用。值得肯定的是,聲音已經離廚房很近了,我的呼吸也變得急促,心跳不斷加速,我幻想著一個‘女’孩子站在樓梯口,披頭散發肚子裏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庸人自擾和好奇害死貓形容我再合適不過。如果這時候,雛菊或者兩個孩子突然在背後叫我一聲,我想我一定會被嚇死。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發覺,同樣是自己家裏,熟悉的環境,一個人呆在家裏麵和白天還是夜晚呆在裏麵的感覺是不太一樣的,晚上的一切看起來都要死板真實得多,那是因為少了白晝的嘈雜,壁鍾貓頭鷹的眼睛晃動得很呆板,沙發上搭著的衣服像是一個背對著我的人,餐桌旁椅子上為什麼會有一隻玩具球,這一切的一切甚至讓我懷疑是不是有別的人在我們熟睡的時候進來過,又或許我們才是這房子的客人,隻是真正的主人我們根本看不見。

“咕嚕咕嚕。。。。。”不能胡思‘亂’想下去,眼見的雖然未必真實,但也比想象來得華麗。經過地下室的時候,我特地趴在‘門’邊聽了下,裏麵沒有任何動靜,顯然也排除了,那麼隻有一個可能———廁所。

書.哈.哈.小.說.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