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三點的時候石勇的表發出了震動的聲音,他睡眼惺忪的起身拍了下眼皮半耷拉著的我,由於剛剛蹲守的時間太長,我的雙腳有些麻木,站起來走了幾圈就一頭倒在雛菊的身旁睡死過去。
醒來的時候竟然已經是隔天下午一點,雛菊搖晃了我很長時間才讓我從夢中驚醒,我確實做了一個十分古怪的夢,夢裏有個拿著來複槍的獵人不斷追殺我,他滿臉血腥,留著比加勒比海盜還長的胡渣,而我騎著一隻全身雪白的狼,在叢林中穿梭跳躍,躲避子彈的攻擊,那種超脫感覺十分美妙,多想讓子彈在空中多飄一會。
回歸現實,之所以我能睡這麼久估計和頭部受到猛烈撞擊有一定關係,是輕微的腦震‘蕩’,造成大腦供血不足,要麼就是末梢神經壞死。
我們一群人浩浩湯湯進了樹林,繞了很多圈,才找到車子撞斷的那棵樹以及發黑的汽車殘骸,沿著方向往南走,上了幾個山丘之後,終於找到了車子滾下山坡時的大路。石勇背著他的兒子,我和雛菊一人背著一個‘女’兒,石勇的老婆在後麵跟著,大概走了三個多小時才走到了高速路,攔了一輛商務車,付了點錢給司機,才把我們安全送到了市區。
一路上司機都在搖頭擺尾的講述著他的創業經曆,還有廣播裏傳來的上世紀初的爵士搖滾,讓我聽得好生不耐煩,隻有幾個孩子知道即將回家之後凸顯活躍。
我的寶馬X10算是報廢了,幸好我的車險很齊全,石勇為了感謝我救命之恩,答應我再買車的話幫我付清首付,後來又請我們全家去餐館吃飯。但現在的我實在太過疲憊,隻好婉言拒絕,臨走前我還特別囑咐石勇最好報警,或者雇個‘私’人保鏢之類的,這樣下去實在為他全家的生命感到擔憂。
告別了石勇一家,我和‘女’兒們就隨雛菊一起去了她所在的IT公司,她的大眾POLO還停在地下車庫裏,之後我們又一起把車子從車庫取了出來,一起開回了郊區別墅,我們自己的家。
時隔一天沒有回家,突來的親切感讓我一進‘門’就臥倒在沙發上一動不動,打開電視,所有的頻道都在描述著同一件事,那件轟動全城的餐廳槍擊案。雛菊邊做飯邊抱怨我認識的朋友是多麼的不靠譜,兩個小‘女’兒則在樓上各自玩各自的去了。
確實,這比中彩票還要小概率的事件居然活生生發生在我身上。不過,也沒什麼,在過去的時間裏我扮演著的一直都是個可以繞開螞蟻行走,打個噴嚏都能引發蝴蝶效應的悲劇‘性’人物,而唯一中彩票的幾次恰巧說出了數字沒買。
天‘色’漸漸暗淡,所有的一切都如同夢境一般,一個人的一生能經曆一兩次犯罪,那是多麼堅強的事情,它從某種角度上來說豐富了我。我想起了高中時候石勇曾問我的一個問題:找出問題的答案和設計一道找不出答案的問題究竟哪個更難?雖然我至今仍不能回答這個問題,但我想想到這個問題才是更難解的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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