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啼哭 132(1 / 1)

我的腦袋一整天都處在劇烈的疼痛中,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卻怎麼也記不起之前的事情,難道一切都隻是一場夢?又或者說一切都隻是我的想象?到底什麼才是真實,什麼才是虛幻的呢?石勇到底怎麼樣了?我的家人又在哪裏?

種種疑問就像謎一樣在我腦袋裏炸開了鍋,翻來覆去卻怎麼也睡不著。午夜十二點的鍾聲剛過,我的眼睛由於太過疲倦處於半耷拉的狀態。

時光飛速倒轉,一切天旋地轉……

“砰砰……”子彈呼嘯著在我耳邊穿過,不止一聲槍響,應聲倒地的還有石勇和他的手下。在我身後,一群便衣警察出現在我的視線裏,顯然他們是跟著追蹤器找到這裏的,而時間恰好是任強開槍的那一刻。

石勇的父親凝望著倒在血泊裏的兒子,當場昏厥,這一切都來得那樣突然。

不對,還有一個人不見了,那就是任強的老婆,她老早就消失在人群中,悄無聲跡。我提醒那群便衣警察四下裏找尋她,但他們找遍了整個區域,可就是找不到任何關於她的蹤跡,顯然她意料到形式不對早早離開了我們的視線。

“多麼‘陰’險的‘女’人,借我們的手除掉她的心頭大患。”我心想。

之後,我的生活一直很平靜,雛菊和孩子也漸漸從這件事的‘陰’影中走了出來。隻是我經常半夜睡不著,可能是受了很大刺‘激’的緣故,換作任何人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也都會驚魂未定,假裝平靜那轉變是不是也太快了些?

不幸中的萬幸是我和家人都活了下來,而石勇一家人卻要承受喪夫、喪子之痛,同時我也失去了一個最最要好的朋友。沒錯,任強那一槍還是十分‘精’準的擊中了石勇的要害部位,導致他當場失血過多,不治身亡。

雖說生命並不是永無終結,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態,但每一次它到來時,我們還是不由感慨生命的低廉,時光的短暫。許多我們生前看中的事物,在它的麵前都突然顯得不值一錢,許多我們自認為無比重要的人也都顯‘露’出醜惡無比的嘴臉。這就是人‘性’,無關人心。

記得那是之後的一天深夜,雛菊和孩子們都已經睡下,隔壁的服務器依舊閃爍著綠‘色’的指示燈,我手捧一杯新鮮的普洱茶,在房間裏久久不能睡去,之後隱約在樓下看到一個人影,是個披頭散發的‘女’子,發出孩童一般的哭聲,那聲音由遠及近,極具靈‘性’。

我穿上衣服,關上臥室的‘門’,貓著步子下樓,朝聲源的方向趕去。

“請問你是誰?是在找人嗎?”我朝著那個‘女’子又喊了一句。她似乎並沒有聽見我在說什麼,頭也不回就往前方走去。

於是,我把剛剛的話又重複了一遍:“請問你是‘迷’路了嗎?這裏是郊區。。。。。。經常。。。。。。”

沒等我把話說完,那個‘女’人就徑直朝前麵的池塘方向走去,我不知道怎麼的,可能是一時被她的發香吸引,又可能是有種恐遭不測憐香惜‘玉’的擔憂,隻得緊緊跟在她的身後,卻始終無法看清她的臉。總之,她的背影令人熟悉,卻又無法抗拒。

“這大晚上的,你一個‘女’子在郊區‘亂’逛,人生地不熟,‘挺’嚇人的,我還是送你回家吧。“就這樣,我跟了她一路,但她始終沒有做出任何回答。

直到走過那片我曾和雛菊跑步經過,卻在此後打死也再沒來過的池塘,那個‘女’人才緩緩停下了步子。然後,她竟然一聲不吭的跳下了淤泥遍布的池塘,不斷的下沉下沉,我想伸手去拉,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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