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一個熟悉的聲音傳進了傅丹墨的耳朵裏,他這才吐出憋在胸口的氣,剛叫了一個“赤”字,就被來人捂住了嘴。
傅丹墨已經從蒙麵人露出的雙眼認出是赤魅來了,頓時覺得安心不少,見赤魅不願泄露身份,便對他點了點頭。
赤魅放開傅丹墨的嘴說:“回去!”
傅丹墨連忙拉住了他:“再等一下,事情還沒有說清楚。”
赤魅放開了他,站到了一邊:“他再對你動手,我就廢了他的胳膊。有話快說!”
江東流被大力摔在了椅子上,全身劇痛,張大了嘴叫都叫不出來。等劇痛稍緩,他踉蹌著站了起來,指著赤魅問道:“阿墨,他是誰?難道?難道他就是那個男人!?”
“不是、不是。他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恩人,他一直都很照顧我的。”傅丹墨連忙解釋起來。
赤魅不耐煩地說:“廢話少說,快點把事情說完好回家!”
傅丹墨急忙對江東流說道:“東流大哥,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不是原來的那個傅丹墨。所以,我沒有做什麼下流齷蹉的事情,我跟恒哥都是真心的。”
“阿墨,你在說什麼?你是不是傷還沒好?我給你找大夫好好治,你不要嚇我。”江東流根本無法相信傅丹墨的話。
“東流哥,我知道這件事很匪夷所思,可是它就是真的。而且,娘也知道這件事,所以我和恒哥才能在一起。”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江東流搖著頭癱坐在了椅子上,嘴裏一直說著‘不相信’。
“東流哥?”傅丹墨正想要上前安撫江東流,赤魅身影一閃擋在了麵前:“別管他,又死不了。”
“可是……”傅丹墨還要說話,赤魅又開口了:“你還是擔心阿恒知道你被揍了會怎麼樣吧。”
“我沒被打,東流哥隻是一時激動。”
“哼!這會兒你的胸口一定已經紅了,還敢說沒挨打?阿恒一向疼愛你,看你怎麼跟他解釋。”
“啊!那你不告訴他好不好?”傅丹墨摸著胸口,確實還有些痛。
“別廢話,馬車在外麵等著,快點回去睡覺!”
“可我還要出去幫忙呢。”
“幫什麼幫?一副軟腳蝦的樣子,你還能站多久?大雄,帶走!”
赤魅趾高氣揚的交代完,人影一閃就不見了。
大雄從門外走了進來說:“丹墨小爺,爺吩咐我來接你回去。我已經跟老夫人打過招呼了。”
傅丹墨昨晚整夜沒睡,淩晨又與薑恒接連運動了兩場,說實話確實手腳發軟站立不穩,要不是最近瑜伽練得勤,怕是早就趴下了。
為了讓薑恒放心,傅丹墨強打精神硬撐著來和江東流解釋。沒想到江東流十分激動,讓傅丹墨有些害怕。不過,一見到赤魅,傅丹墨就放了心,可是自己的身體也確實快撐不下去了。
“東流哥,我先走了。有什麼事,我們以後再說吧。”
傅丹墨在大雄的攙扶下去跟江氏夫婦告辭,江氏夫婦見他十分疲憊的樣子忙叫他趕快回家休息。
傅老夫人本來很擔心兒子給江東流解釋的結果,現在見他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便沒有多問,讓大雄把他弄上馬車帶回家了。
傅丹墨在馬車上很快就睡著了,到家後大雄把他抱回了房間,一直睡到薑恒回來傅丹墨也沒醒。
“嗯——?”
傅丹墨被胸前的騷動給弄醒了,睜開眼睛看見薑恒的臉就在自己麵前。
“恒哥,你回來啦?”
薑恒微笑著說:“我昨天就回來了。這會兒已經是早上了。”
“哦,那,早安。”傅丹墨給了薑恒一個早安吻。
薑恒低下眼,看著手掌下傅丹墨的胸膛:“昨天我回來的時候,看見這裏很紅。”
傅丹墨裝著傻:“哪裏?沒有啊。一點都不痛。”
薑恒收起了笑容,開始算起賬來:“赤魅都跟我說了,江東流打你了。”
傅丹墨連連搖頭:“沒有、沒有。他沒有打我,他隻不過是太激動了,拍了我幾下。”
“可是,這裏昨天可是紅了一大片的。我不該讓你一個人去見他的。”薑恒很是自責。
傅丹墨垂下了眼:“恒哥,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該逞能的。沒想到東流哥會那麼激動,我真的嚇到了,幸好赤魅大哥來了,不然我肯定會抱頭鼠竄、奪門而逃的。赤魅大哥是你叫他來的嗎?”
薑恒點頭:“幸好赤魅去了,不然真不知道會出什麼事。以後不許你單獨見江東流,知道了嗎?”
“是——我知道了。”
傅丹墨頑皮地回答著,爬上了薑恒的身子:“今天你要出門嗎?”
“吳老板昨天已經走了,我今天可以休息一天。”
“太好了!”傅丹墨歡呼。
薑恒失笑:“想不想出去走走?我陪你。”
傅丹墨搖頭:“不想。出門去說不定會碰到不想見的人,我不要!今天我們就在家裏休息一天好不好?”
“不好!”帳外傳來了赤魅的聲音。
薑恒撩起了床帳,傅丹墨也探出頭來,隻見赤魅大大咧咧地站在床前。
傅丹墨問道:“恒哥,我們的臥室門不能鎖起來嗎?”
薑恒歎氣:“我鎖了的。”
赤魅哼了一聲伸出了右手:“別在那裏囉裏吧嗦的,我的畫呢?這麼久了還沒畫好啊?”
“什麼畫?”傅丹墨疑惑不解。
“說好了畫春宮圖給我的,這麼久了,你不是還沒畫吧?”
“啊——?我沒答應你要畫的。而且我已經做了人馬給你了。”
“那昨天那筆怎麼算?老規矩,一次一幅。”
“什麼一次一幅啊?”傅丹墨問著薑恒。
薑恒坐了起來:“赤魅想要東西的時候,就算沒理由也會找出理由來的。好了,我畫給你吧。”
“切!”赤魅轉身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你畫的我不要。上次跟你說過的,我要你的小丹來畫,畫誰都行,畫你更好。”
“什麼!?”傅丹墨也坐了起來,薑恒忙拉過被子把他包起來。
傅丹墨本想揮手抗議的,可是卻被薑恒包得像個粽子,隻好轉動著頭部說:“我才不會給你看恒哥的身體,打死都不給!”
“給不給你說了不算。阿恒,你怎麼說?”赤魅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要求會被打回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