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來到一個大殿之中，柳恬恬道：“二位，請坐吧。”
“謝謝。”蕭塵和楊小薇在一旁椅子上坐下。
蕭塵問道：“柳院長，你認識我們？”
柳恬恬身形一晃，眨眼間出現在正前方的蓮花寶座之上，臉頰上有一些淺笑，顯得有些對人不屑，淡淡開口道：“蕭塵，其實我早就認識你了，百年前就認識了。至於你身邊這位女子，倒是不認識。”
“哦，她是我夫人，楊小薇。”蕭塵說。
柳恬恬道：“說吧，來我飛升學院想幹嘛，不會是想來報仇吧？”
當初飛升學院去嵐府抓過蕭塵，如今，全世界人都知道，蕭塵的實力，已經是無敵的存在。所以，柳恬恬不得不懷疑。
蕭塵卻是笑道：“怎麼會呢，我們就是閑著無聊，過來看看。可沒想到柳菲菲已經飛升了，正準備要走，你突然出來了。”
柳恬恬愣了一下，問道：“蕭塵，你跟我姐姐有什麼關係嗎？”
“倒也沒有什麼關係，隻是曾經見過半麵。”
“半麵？”
蕭塵道：“是的，沒有真正見過，當時她隻是靈魂力的形態，所以我並沒有完全看清她的容貌，難道她的頭發也是……”
蕭塵想說，難道柳菲菲的頭發也是雪白的？
柳恬恬眼神一冷，忙喝道：“你問這麼多幹嘛，難道我的頭發很醜嗎？”
“嗬嗬，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隨便問問。”蕭塵尷尬的嗬嗬一笑。
“蕭塵，你真龍家族發展得挺快的嘛。”柳恬恬話題一轉，一對眼神越加冷厲，如同夜裏那孤傲的狼瞳。
蕭塵收起笑容道：“還好吧，雖然發展很快，但要發展到像你們飛升學院一樣世界霸主級的大勢力，還差很遠呢。”
柳恬恬一聽，幽幽一笑：“沒想到你野心果然很大，竟然想把你真龍家族，發展成為世界級霸主的大勢力。嗬嗬，可惜啊，你隻不過是個廢仙而已。”
“廢仙？”蕭塵和楊小薇頓時愣住。
“對，你殺戮太重，注定不能飛升，你跟我一樣，注定不能飛升，所以，自然是廢仙的命運。”柳恬恬話語間，彌漫著濃濃的哀傷。這麼說，她早就知道她注定不能飛升了。
蕭塵和楊小薇相互看了看，都沒有說話。
柳恬恬歎息一聲，接著說道：“我十萬年前就已經是大乘期，可惜，我當初殺戮太重，十萬年後，我依舊沒有被上天召喚。我注定一輩子不能飛升了，既然不能飛升，自然是個廢仙。”
蕭塵頓了一下，說道：“難怪你頭發都白了，原來你年紀那麼大了啊。”
柳恬恬冷笑道：“其實，我真實年齡，已經超過六十萬歲了，大乘期強者，理論上，自然壽命可達百萬歲。可實際上，我已經慢慢走向大限之年。”
“啊！”楊小薇一驚，柳恬恬竟然超過六十萬歲。這是她見過最老的人了，比老妖怪還老。
蕭塵當然也震驚，但蕭塵不由得想到了自己身上，萬一自己也不能飛升，幾十萬年後，自己也會慢慢走向大限之年，頭發變白，身體枯萎，最後鬱鬱而死。
蕭塵從柳恬恬的眼神裏，看到了深深的無助，看來她真的是注定不能飛升了。而蕭塵知道，這個世界上，像柳恬恬這樣的所謂的廢仙，恐怕不在少數。
柳恬恬看了蕭塵一眼，淡淡道：“蕭塵，你還記得百年前，你屠戮修魔城時候的事情嗎？”
“當然記得啊，當時西林家族想要我的命，你們飛升學院也想抓我。”蕭塵點頭道。
“嗬嗬，當時我姐姐想抓你回來，然後就殺死你，不過，我替你求情了一下，最後我姐姐答應我不殺你，我本想挽救你一下，可惜，被西林家族阻止了。”
“呃，你替我求情？”蕭塵一愣，素不相識，她為什麼替自己求情？蕭塵當然不會感激她，因為不管她有沒有替自己求情，她姐姐柳菲菲都沒有能力殺死自己。
柳恬恬道：“是的，你殺戮太重，我在自己身上，看到了你的未來。所以，我本想抓你回來，讓你多做點善事，看看你能不能得到上天的諒解。可惜，當時並沒能成功抓你回來，後來我也就放棄了。”
楊小薇嗬嗬一笑，忍不住開口問道：“柳院長，我想請問一下，既然殺戮過後，做做善事就有可能得到上天的諒解，那你自己為何不多做點善事，你又何必一天天等著變老？”
柳恬恬目光瞬間冰冷，掃向楊小薇，冷聲道：“關你什麼事？”
“嗬嗬，那蕭塵的事情，又關你什麼事？”楊小薇不甘示弱的看著她，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