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簡白神清氣爽地起床,似乎昨夜一晚上沒怎麼睡覺的人不是他。
慕寫意窩在被子裏渾身酸痛,一動也不想動,霍簡白拍拍她的臉,“起床,小懶貓,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問你。”
是啊,還有很多事,不知道解決了沒有。
比如慕晴。
慕寫意起床洗漱,霍簡白洗漱完直接下樓去了。
劉醫生已經用過了早餐,在客廳裏等著了,見到霍簡白下來,他站起身,滿懷期冀地道:“慕小姐怎麼樣?記起來沒有?”
霍簡白點點頭,“記起來了,隻不過我還沒來得及跟她談,劉醫生,真的是太感謝您了。”
劉醫生笑著擺擺手,“這就好,慕小姐痊愈了,我也就安心了,總算沒有白跑這一趟。”
“那我就先告辭了,有個病人打電話過來了。”
霍簡白點點頭,轉頭吩咐陳管家,“送劉醫生去機場。”
劉醫生心情愉快地離開了。
等慕寫意下樓吃過了早餐,霍簡白才將人拉到了起居室裏,關上門,一臉鄭重地問道:“好好跟我說說,十六歲那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必須把這件事弄明白,他不能讓寫意處於未知的危險中。
慕寫意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猛然就一白,霍簡白趕緊伸手將她摟進懷裏,“別怕,那些人再也傷害不了你了。”
慕寫意緩緩地吐出一口氣,慢慢地道:“那些人太神通廣大了,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這麼多年來就這樣放過我了,如果要弄死我,對他們來說應該很容易。”
“我記得就是母親葬禮之後的第二個晚上,我躺在自己臥室的床上睡覺,突然心裏有意思警覺,很快一隻手就捂住了我的鼻子,我就失去了知覺,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就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我不知道那是哪裏,總之我就是待在一間沒有窗戶的房子裏,有個金發碧眼的男人,起先十分和藹地問我,我母親有沒有交給我什麼東西。”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我隻說母親留給我的東西都在母親留下的房子裏,男人問我有沒有看見過一把鑰匙,我說我的鑰匙放在家裏的包包裏麵。”
“男人很生氣,說我沒說實話,但我的確說的都是實話,他的神情變得凶狠,眼睛盯著我,十分嚇人。”
慕寫意說到這裏,身子輕微地抖了抖。
“後來,男人叫了一個人進來,那個人仿佛全身都裹在黑暗裏,他似乎對我說了許多話,問了我許多問題,但是我都不記得了,現在想起來,那個男人應該是對我催眠了。”
“之後,我仿佛聽到有人說,看來她是真的不知情,我的催眠還沒有人能夠抵擋,她說的都是實話。”
“那男人似乎想了一會兒,說,或許她是不知道,但是鑰匙肯定是被秦藏起來了,要找到鑰匙,關鍵還是在她身上。”
“他們肆無忌憚地當著我說,要給我植入芯片,要掌控我的所有行動,我非常害怕,我苦苦地哀求他們,說我真的不知道什麼鑰匙,家裏所有的鑰匙都可以給他們拿去。”
“他們對我毫不理睬,很快,就有拿著針筒跟手術刀的人進來了,給我打了一針,我就失去了知覺,之後再醒來的時候,我就躺在了自己的床上,什麼也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