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子鳴了然地點頭,摸摸霍若淺的頭,“你先吃飯,幹爹還有事,就先走了,對了,你這學長要住院多久?要不我每天叫人準時送飯過來給他。”
霍若淺連連點頭,笑眯眯的,“那最好了,謝謝幹爹。”
馮子鳴的眼神在傅希言身上停留片刻,便帶著員工走了。
傅希言還在發怔。
這位送外賣的頭頭,西裝革履的,而且氣勢不凡的樣子,真的就隻是個送外賣的?
霍若淺看看桌子上,床頭櫃上擺滿的飯菜,拿起一雙筷子,遞給傅希言,“快吃吧,一會兒冷了。”
傅希言掃一眼飯菜,這麼多,這點外賣隻怕也要一兩百了。
他拿起筷子夾了口菜,“若淺,你還是不用叫你幹爹給我送飯菜來了,這些菜不便宜吧,我……”
霍若淺擺擺手,打斷了傅希言的話,“你不用管那些,幹爹不會收錢的。”
“這,這怎麼好意思,我這要住十來天,飯錢隻怕要上千了。”傅希言試探地說了一句。
“沒關係,你隻管吃,就是給錢幹爹也不會收的。”霍若淺端起她的煲仔飯,開吃。
傅希言眉頭一動,看來這送外賣的頭頭還挺大方的。
總算這半個月的生活費能夠解決了。
他心安理得地吃飯。
吃完飯,霍若淺動手將桌上收拾了一下,然後歉意地對著傅希言道:“我下午有課,晚上還有事情,今天不能過來看你了。”
傅希言擺擺手,“你有事情你忙,我這裏也不用人照顧。”
霍若淺笑笑,轉身就往外走了。
霍若淺前腳走,許夢後腳就到了病房。
她站在病房門口,看著打著石膏的傅希言,眼裏的淚忍不住奪眶而出。
她一步步地走近,顫抖地叫了一聲,“希言……”
傅希言有些驚慌地往她身後看了一眼,還好若淺剛剛走了,要是碰上了,可就麻煩了。
傅希言皺起眉頭,“你來幹什麼,我們已經分手了。”
許夢含著淚走過去,“希言,不要這樣,就算分手了我們也還是同學,你受傷了,我隻是想來看看你。”
傅希言冷冷地撇過眼。
許夢一步步走近,坐在傅希言床邊垂淚。
好半晌,她才低聲道:“希言,我知道我比不上那個霍若淺,她,聽說是千金小姐,家裏很有錢,長得又那麼漂亮,你喜歡她也是應該的。”
許夢猛地抬起頭,抓住傅希言的手,“希言,我,我知道,隻有那樣的女生才配得上你。”
“但是不要趕我走好不好,隻要你還願意跟我在一起,就是隻能偷偷摸摸地跟你來往,我也願意。”
傅希言本來要將她的手甩開,聞言心裏一動。
說實話,這一個多月他過得十分不適應。
沒有許夢為他花錢,他經濟上捉襟見肘,沒有許夢給他洗衣服,他不得不自己拿著衣服去水房洗。
還有,他有一個多月沒有碰過女人了,二十出頭,正是荷爾蒙分泌旺盛的時候,他有些熬不住了。
傅希言目光閃爍。
許夢跟傅希言在一起四五年了,還是很了解他的,知道他這是動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