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城,正值多雨的九月,開在路邊的木芙蓉被雨打的七零八落。
一輛急行的車子飛馳過路邊,木芙蓉的白色花瓣被一卷,飛到空中打了個旋。
緊緊握住方向盤的江白晝,一身幹淨利落的裝束,兩彎罥煙眉正微微皺著。
傅念溫柔卻得意的聲音,依舊在她心上膈應:“江白晝,斯寒在我家。”
哧——
急行刹車,輪胎在地上劃出一道痕跡,江白晝偏頭,看向一套二居室的房子,眸子裏一絲不甘劃過。
她打開車門,踩著七厘米的高跟鞋,走上去,手還沒摁到門鈴,木門就打開。
接著,江白晝身上一沉,高大的男人略帶醉意,整個人都壓在她的身上。
江白晝瘦小的身形一抖,咬著後槽牙警告:“喬斯寒,你找死嗎?”
微醉的男人唔了一聲,輕笑,長手長腳依舊不知廉恥地抱住她。
江白晝勾開瑪莎拉蒂的副駕車門,毫不憐惜地將男人塞進去。
她繞過車頭,自始至終沒有瞧門口的女人一眼。
江白晝怕,怕看到****後的痕跡,她會忍不住上前手撕了她。
站在房裏的傅念,卻一身乳白色長裙,看起來清純無比,率先開口:“白晝姐。”
江白晝停住打開車門的動作,她看著車窗裏傅念的倒影,淡淡道:“這就是斯寒給你買的公寓?看起來,還沒我的車貴。”
話落,沒等著傅念回嘴,她就砰地一聲關上車門。
踩下油門,心煩意亂的江白晝按下窗子,九月微涼的風灌進來,男人慢慢清醒。
“怎麼,生氣了?”喬斯寒單肘撐窗,輕輕揉著太陽穴。
江白晝隻是嗤嗤地笑,“都醉在她家裏了,還讓她打電話給我,不是自討沒趣嗎?”
男人閉著眼睛,沒有說話,九月的涼風習習,吹動他額前的碎發,淩厲卻帶著書卷氣的麵容有些瘦削。
氣氛有些壓抑,兩個人心照不宣似的,誰都沒有說話。
江白晝車速慢慢加快,雖然她極力掩飾,但是妒火還是不受控製地在腹中燃燒。
她跟喬斯寒結婚三年,相敬如賓都算不上,非要用詞來形容,就是水與火。
“媽有點不舒服,晚上回家看看。”江白晝停下車子,解下安全帶。
喬斯寒清俊的臉上,劃過一絲冷笑。
他一伸手,握住江白晝的手腕,“戲演的不錯,我媽那麼喜歡你。”
喬斯寒帶刺的話,她已經聽習慣了,但是每次聽,依舊讓她像吃了個蒼蠅,“你有完沒完?”
男人好整以暇,看著她冷冷的側臉,以及微微撅著的玫紅色笑唇,一雙黑眸突然眯起。
“你……唔……”
男人突然傾身,大掌鉗住江白晝的下顎,逼迫她仰頭,帶著一股冷冽封住她的唇。
江白晝睜著眼睛,雙手緊緊揪住他的衣服,心跳地飛快,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嗓子眼!
喬斯寒閉著的眼睛,睜開一條縫,看著女人微紅的臉,覺得她這個模樣,比平時可愛多了。
江白晝有些意外,這個男人在親她……臥槽這個男人在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