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來到這座城市的第二個月了。銀鈴拖著大批行李爬到了四樓,夏天雷高的氣溫再加上樓道裏無法呼吸的起塵空氣害得她差點休克.誰都不會想到她是剛從重護看管病房出院的頭號病人,是什麼病,她倒也記不清。這老姐明知道她這妹懶成精還給他她租這樣的房子。還好這房租阿婆倒是有點人性,給銀鈴提那麼點東西。“婆婆,咳咳,這樓道怎麼這麼多灰塵?多久沒人住了,你就老實告訴我吧,我這姐是不是把我安排到荒無人煙的地方了?咳咳咳。”金銀鈴咳嗽了幾聲繼續艱難的爬樓梯。“姑娘,我這老身板也打掃不動啦。”阿婆邊說邊去扶銀鈴
“別摔著,來,到了,等等我給你開門。”銀鈴也沒有多想。
門開了。屋子裏反倒沒什麼灰塵,金銀鈴心情一下也舒暢了許多。
“姑娘,這是鑰匙拿好了,我這樓下還有事忙活,走了啊,對了沙發在左手邊,廚房在右邊隻有左轉就是臥室臥室裏有廁所,我也不多說,你自己熟悉熟悉。”阿婆匆匆把鑰匙塞到銀鈴手裏就急忙下了樓。
“恩,還是你慢點吧。”金銀鈴用力點了點頭。然後自己把行李拖進屋子,累的她直喘粗氣。
房子的布置簡單,卻也不難看,一切都很幹淨,可惜金引領是看不到了。
關了門,她準備歇會看會電視再收拾。
銀鈴自然的走向左手邊的沙發,坐下。拿遙控器打開前方的電視,這一切動作就像是已經在這生活了一段時間了,除去找遙控器找了多點時間。
天黑了。夏天嘛,大概聽到知了青蛙之類的聲音就知道天黑了。
除了這些夏天的聲音,這已經空了一段時間的屋子裏無非也就是電視嘻哈聲以及銀鈴看電視連續傳來的笑聲。這銀鈴的名字,聲音卻一點也不像文字裏形容的銀鈴般的笑聲,反倒是五雷轟向比較貼切。
“吵死了。”隱約聽到一個男孩子慵懶的聲音,像是電視裏傳來又像是身邊,聲音忽遠忽近,銀鈴也沒多在意,“喂!你這眼睛裹著這大塊白布還盯著電視笑這麼入神,這次來住的是個瞎子加上神經病?”這聲音依舊沒有停止“反正還是要被嚇走但你也把聲音放小一點。”
“什麼聲音?你是誰?怎麼在我屋子裏?我記得老姐沒說有人合租吧?**?**還是什麼!?”銀鈴這下才反應過來,與其害怕更多的反而是疑惑。“是你怎麼在我屋子裏好?這是我的房子。”依舊是如剛睡醒的聲音“你老姐?你老姐沒說這屋子一個月前死了人?”
“!死了人?就知道金悅這女人不會有什麼好事說為了減輕我跑外地的負擔給我租房子!給我找了個凶宅,真他媽減輕負擔啊。”銀鈴先是自個低估了幾句然後又憑直覺以及敏銳的聽覺轉向左邊,“不好意思啊,嗬嗬也不對,這怎麼是你的房子了,就算是死過人,畢竟我也是交了房租的啊你又是哪裏來的?”
“這邊。”好吧,他這聲音幾乎是左右前後都有,偶爾分辨錯誤。“這還不明白?我就是那個死的人。”他似乎是打了個哈欠,“神經病,我看你是自己怕一個人住所以貼招租的告示外傳的吧?嗬嗬,這小鬼有什麼好怕的,他來一個我幹掉一個,我告訴你啊,我可是收保護費的。”金銀鈴有些尷尬的轉頭,“反正我也看不見,鬼來了也不怕,不過醫生說了,我這是暫時性失明,你別太瞧不起我。”她總是喜歡強調她是暫時性失明。
“保護費?冥幣你要嗎?你最好搬出去,我可不能保證你過個幾天會活著出門。”他冷笑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