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埃爾·居裏,是一個天才的法國學者。個性倔強,性格“古怪”,35歲了,不愛任何女人。他說過:“既然我們已經獻出了自己,獻給那脫離塵世的深深吸引著我們的科學事業,那我們就應該同女性做鬥爭。”
他,一心撲在科學事業上。
16歲,獲得理科學士學位。
18歲,獲得理科碩士學位。
19歲,被任命為巴黎大學理學院德山教授的助手。
24歲,當了巴黎市理化學校的實驗室主任,發明了一種極為精確的天平——居裏天平;他在實驗室裏研究磁性時,又發現了一種基本定律——居裏定律。
他要求自己與外界完全隔絕。他說:“像我這樣軟弱的人,若要使我的頭腦不隨四麵八方的風飄蕩,不遇著極小的一口氣吹來就動搖,那就必須使我周圍的東西完全靜止,或是使自己像一個嗡嗡響的陀螺一樣地急速旋轉,使外物不能侵入。”
但是,這種獨身主義,這種與世隔絕的極端態度,在瑪麗麵前,土崩瓦解了。
因工作的需要,他們互相認識了。誰也不曾料到,初次的交談,就深深顯示出了他們兩個思想、情趣上的完全一致。當時,瑪麗正在埋頭研究金屬的磁性,居裏那兒正好擁有瑪麗所需要的實驗室。在他們共同從事的科學研究工作中,一顆愛情的種子不知不覺地萌芽了,彼埃爾·居裏不能不正式向瑪麗求婚了。瑪麗深深地愛著彼埃爾,又深深地懷念著她的祖國。嫁給一個法國人嗎?這在她看來是不可能的。她痛苦地回答道:“我是波蘭人。當國家受到奴役的時候,我是無權離開祖國的。”為此,彼埃爾願意做出犧牲,跟隨瑪麗一起到波蘭去。這是多麼可怕的念頭呀!瑪麗懂得,離開了巴黎,離開了科學,對彼埃爾意味著什麼。她覺得自己沒有接受這種犧牲的權力。她征求家庭的意見。她哥哥代表全家,支持她同彼埃爾的婚事,信中說:“我知道你的為人,深信你一定會永遠全心全意地仍舊做一個波蘭女子……我寧願你快樂而且滿足地留居巴黎,而不願你回到本土,犧牲你那過於敏銳的責任感,誤了你的終身……請你代我親切地向你的未婚夫致敬,告訴他說,我很快樂地歡迎他成為我們家庭的一員……”
1895年7月,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瑪麗和彼埃爾舉行了“一切從簡”的婚禮。他們在涼爽的庭院裏,和親友們飲了幾杯甜甜的葡萄酒,就騎著自行車下鄉度蜜月去了。歸來後,他們一起進了實驗室,肩並肩地向科學這座神秘的宮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