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姚天陽內心就變得更加焦急了,心中一股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喉結上下鼓動著手腳在這一刻都變得冰冷一片。當下卻哪裏還有半點猶豫,二話不說便徑直衝出了家門。
衝進別墅車庫,卻看見蘇靜雨的奔馳果然並不在車庫之中,當下徑直就衝上了自己那輛QQ轎車中,一溜煙衝了出去。
可是午夜的東海市,天空中的雨點漸漸下得更加密集了,地上已經開始彙聚成一條條的小河,冰冷的雨點無情地敲打著大地,忽然之間的烏雲密布,似乎就要將整個世界徹底吞噬。
街上再也看不見絲毫人影,甚至就連街邊本應璀璨迷離的霓虹燈,可是在雨幕與濃密的夜色之下,卻也顯得那樣的蒼白無力與悲涼。
姚天陽駕著自己那輛小QQ,一個勁地在大街上狂奔著,臉色已經難看到一個極致,渾身上下都徹底籠罩在一片從未有過的陰霾與暴戾的氣息之中。
至少無論如何,他比任何人都要更加清楚地知道,這個世界無比光鮮與繁華之下,卻又充斥著怎樣的人心險惡。至少他實在找不到任何合理的解釋,有什麼生意有什麼工作需要在半夜一點鍾來談。
不知道為何,腦袋中總是不停地縈繞著周媽曾經語重心長跟他說過的一句話,“其實你不知道,十多年前小姐受過一次傷害,至今心裏還有創傷,我怕她再也承受不住更大的打擊了……”
雖然他與這個女人之間的婚姻,似乎從一開始就顯得那樣的荒唐與滑稽,可是無論如何,他卻又如何能夠忍受,那個女人再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至少他又何嚐不比任何一個人都更清楚地知道,這個女人在公司在外人眼中那雷厲風行的幹練與堅強的背後,內心卻又潛藏著怎樣的脆弱?
卻奈何任憑他開著車怎樣如同發了狂一般地在大街上狂奔,卻根本就看不見那個女人的影子,也更看不見那個女人奔馳轎車的身影。
心中突然一陣如同針紮般的疼痛襲來,讓他刹那間就快要窒息!
再也沒有絲毫猶豫,二話不說掏出手機來,直接給一直替謝詩韻打理著整個“鑼鍋巷5號”會所的周平安打了一個電話,隻是冷冷地說了一句話,“你現在馬上給我全市範圍內找一個人,如果半個小時內找不到,我敢保證,你會死得很悲慘……”
……
徹底打破了這一刻的寂靜與沉悶,快要將房頂掀開一般,卻又是那樣的淒厲與悲愴。
緊跟著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那樣清楚地看見,空氣中猛地噴灑而出兩道火紅的血霧,與剛才如出一轍的,徹底映紅了所有人的視線,鮮血如同最為鮮活的生命,在空氣中翩翩舞動著,舞動著死神最為光鮮的讚歌,舞動著死神召喚的舞蹈。
是那樣的淒厲與悲愴,徹底衝擊著每一個人的心靈,帶著鮮活生命掉落的卑微。
而隨機就是一前一後“噗通”兩聲悶響,整個大廳卻又刹那間徹底變得死一般的寂靜!
呆滯!一時間整個場麵徹底陷入呆滯!
隻看見那兩名手持散彈氣槍的彪形大漢,此時此刻卻赫然已經倒在地上。而與剛才詹姆斯如出一轍的,卻是右手手腕赫然直接被一刀斬斷,手掌與散彈氣槍滾落在一旁狼狽不堪,再也沒有了任何的威脅。
而兩人的咽喉上,卻赫然一道暗紅色的血口,刀口算不上太大太醒目,可是卻已經徹底劃破兩人的咽喉。
一抹火紅的鮮血正順著刀口咕咕地向外流淌著,很快就浸濕了冰冷的地板,在地麵上流淌著彙聚成河,更讓整個大廳都徹底籠罩在一片死亡的氣息與令人作嘔的血腥味之中。
兩人眼珠子猶自向外凸起,早已斷了氣成為了漸漸冷卻的屍體,可是眼神之中,卻又充斥著太多太多難以言明的恐懼與不信。
寂靜!大廳中徹底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再也沒有絲毫聲音,每一個人都瞪大眼睛齊刷刷地望著這一幕,甚至連尖叫都已經忘記。
可盡管如此,卻又偏偏唱得那樣高亢興奮,似乎完全沉醉在其中,滿身橫肉不停地顫抖著,整個人說不出的醜陋,渾身上下都充滿著一種久經官場所帶來的幾分圓滑的味道。
而沙發上還坐著幾個同樣一看,也明顯屬於在某些重要的部門擔任著不低職位的中年男人,每一個人旁邊卻又坐著一個穿著格外妖豔惹火的KTV公主。
明顯對於那位正在鴨叫一般地鬼哭狼嚎著的中年男人頗為忌憚,一邊昧著良心不停地大聲叫好附和著,使勁拍著馬屁,可是一個個一雙手,卻又不停地在身邊小姐的大腿上屁股上使勁摸著。
不時惹得幾個KTV公主發出發嗲欲拒還迎的笑聲,甚至在最角落一個身材十分瘦弱臉色蒼白,明顯早已經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中年男人,索性都將一個小姐直接摟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一隻手悄無聲息地探進了對方的及臀小短裙中,而另外一隻手更是肆無忌憚地在對方胸脯上,頓時惹得那位風塵味十足的KTV公主氣喘籲籲,一邊媚眼如絲地扭動著身子,一邊肉麻地發嗲地撒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