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哪裏看不出來,這婆娘從謝詩韻一進門開始,直到現在肚子裏就憋著一股氣,現在恐怕正是到了找他秋後算賬的時候了。
可是鬱悶歸鬱悶,老臉青一陣紅一陣糾結了半天,卻終於還是強迫著自己擠出一絲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獻媚笑容,硬著頭皮走上前去,裂開嘴傻嗬嗬一樂,怏怏地喊了一聲,“咳……媳……媳婦……這麼有興致啊,這麼晚了還出來乘涼……”
卻奈何蘇靜雨連臉色都沒有變一下,甚至就如同壓根沒看見他那已經跟搖尾乞憐的哈巴狗沒什麼區別的獻媚,依然隻是歪著身子很是隨意地靠在牆壁上,一雙杏目滿是殺氣地瞪著他,眼神卻又總充滿著幾分說不出的譏誚與嘲諷的味道。
“媳婦……”於是一刹那間,姚天陽就更加頭疼了,頭皮發麻得厲害。他可比任何一個人都清楚地知道,這婆娘一旦那潑辣脾氣上來,可是任何一個人都招架不住的啊!
要是這小妞殺氣騰騰地朝他大吼大叫,滔天憤怒地指著他鼻子破口大罵,還要讓他好應付一點。可是這婆娘高深啊,也不說話就這樣歪著腦袋看著他,實在是讓人渾身難受得厲害啊。
所以卻又隻得使勁抓了抓頭發,裂開嘴又怏怏地喊了一聲,可是這一次獻媚的笑容,卻早已經比哭還要難看了,“媳婦……你看今晚的星星真圓啊,你慢慢欣賞,我就不打擾你的興致了……”
一邊說著,更是一邊狼狽不堪就想要朝著自己的房間鑽進去。
然而讓他也沒有想到的,卻是還不等他把話說完,卻隻看見蘇靜雨臉色卻突然就是猛的一變,直接嬌軀一閃就橫在了他麵前擋住了他的去路,繼續用她那說不出詭異陰森讓人毛骨悚然的眼神打量著他。
可是卻又偏偏緩緩踱著步子,眼裏的譏誚與冷笑之色變得更加濃烈了,嘴角嘖嘖出聲。
“這……”於是刹那間,姚天陽就更加頭疼了。一時間那叫一個鬱悶,都恨不得當場用腦袋去撞牆。娘希匹的,想老子一堂堂七尺男兒,居然就被這樣一個婆娘的小眼神都吃得死死的,搞得渾身不自在,這要是傳了出去,那老子還有何臉麵活在這個世界上?
而這個時候,卻又聽見“吱呀”一聲,隻看見旁邊林月媚的房門也緊跟著打開了。然後就看著那個詭計多端得讓姚天陽防不勝防唯恐天下不亂的狐狸精,卻也同樣從房間內走了出來,同樣已經換上了一套及臀小睡衣,很是隨意地斜靠在門上看著這邊。
完全一副優哉遊哉看熱鬧的表情,臉上帶著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
“嘖嘖……可以啊……”而這個時候,蘇靜雨依然一邊歪著腦袋來回踱著步子上下打量著他,嘴裏嘖嘖出聲,“姚天陽,可以啊,連謝詩韻這種好像在華東地區很不簡單的女人都被你勾搭上了,我還真是有點小瞧你了啊……”
姚天陽嘴角開始抽搐,耷拉著腦袋閉緊嘴巴不說話。大爺的,這婆娘不一向都隻會板著一張臉發飆,或者就殺氣騰騰朝老子動用暴力手段嘛,啥時候居然也學會說話變得這樣陰陽怪氣的了。
“幹姐姐,嘖嘖……幹姐姐……”卻奈何蘇靜雨就如同壓根沒看見他那一臉的苦笑與無奈,依然沒打算就這樣輕易地放過他,“我說,你這個幹姐姐,跟你的關係好像還真有點耐人捉摸啊……”
姚天陽額頭黑線直冒,可還是識相地閉緊嘴巴不說話,娘希匹,謝詩韻那婆娘唯恐天下不亂登門拜訪不安好心也就算了,為啥還偏偏自稱是老子的幹姐姐,搞得現在這小妞就一口咬定這個身份不放不依不撓。
“我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上一次你徹夜未歸,結果第二天我看見你脖子上有女人的吻痕,還有女人的頭發絲的那一次,你應該就是跟你這位幹姐姐出去鬼混去了吧!”然而還不等姚天陽捉摸著怎麼解釋兩句,蘇靜雨臉色卻又是突然猛的一板,剛才那幾分詭異耐人尋味的笑容眨眼間消失個無影無蹤,換之而來的卻是一片騰騰的殺氣與怒火,死死瞪著他的眼睛,壓低聲音說道。
“啥?”於是一刹那間,姚天陽就徹底驚呆了。臉色刷的一下變得如同豬肝,就差點沒當場跳起來,這婆娘未免也太凶悍了一點吧,居然一眼就看了出來。
可是此時卻哪裏能夠承認?一時間黑著一張臉趕緊不停擺手,就打算來個打死不承認,“怎麼可能?不是她,不是她……”
大爺的,此時此刻那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也絕對是打死都不能承認的啊,否則的話,鬼知道這個婆娘會不會徹底發飆然後鬧個天翻地覆把家裏房子都給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