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閉眼一睜眼的感覺,也不知道睡過去多久,不過一覺醒來,經曆充沛,美中不足的是肚子“咕嚕咕嚕”叫喚了起來。
我從床上坐起來,床是我自己的床,屋子也是我同河馬共同休息的宿舍,說是宿舍,其實也不過是學校旁邊搭建的一個小平房。外麵依然是白天,初生的太陽剛剛跳過地平線,早晨那最後一絲若有若無的霧氣也被衝散的再沒蹤跡。
我順手推開床邊的窗戶,清晨涼爽的風吹過,頓時神清氣爽,舒服啊。
一刹那,我甚至都感覺之前經曆的那些不過是一場夢,噩夢醒來,一切都沒發生過。
事實上,我知道那不可能是夢,精神歸精神,但我渾身上下說不出的難受,每一個地方不疼的,每根骨頭似乎都跟斷過一次一樣,稍微扭動扭動就疼的要死。
桌邊上有個小鏡子,那是河馬的,別看他胖成那熊樣,別說,平常還挺臭美。起床先照鏡子,洗完臉還要照,上課之前更得照,反正一天不照上幾十遍,他心裏就不舒坦。
我心念一動,河馬呢,還有宋華良呢?他倆沒事吧?
也顧不得身上疼痛,我隨手抄起枕頭邊的衣服穿好,扶著牆向外走去。
又是一個清爽的早晨,這裏除了交通不方便,基礎設施不方便以外,環境還是不錯的,至少沒有大城市裏的汙染,空氣質量異常的好,多呼吸一口,感覺人都精神一些。
學校門口不遠的地方蹲著兩個老頭,其中一個我認識,那是在我和河馬來這裏教書以前的那個老教師,另外一個光看頭發卻要比老教師還要大上不少。滿頭銀絲,紮成幾束,卻是麵目紅潤,精神奕奕,如果說非要用個詞來形容他,那我隻能想到“鶴發童顏”。
兩位老者顯然是正在商量著什麼,直到我走到他倆身邊,才發現我,老教師遞根我根煙,然後給我介紹起來。
原來另外一位是他多年好友,張老,張老也算穗縣人氏,不過常年以來深居大山叢林之中,少有人知。此人精通中醫,據老教師所說,隻要還有口氣的,張老全能給治好。
我一聽這話大喜過望,想來河馬同宋華良二人應無大礙。
於是連忙掐滅手中煙頭,“多謝兩位費心了,想來我朋友和那學生應該已經痊愈了吧。”
哪想張老臉色一暗,歎氣答到。“王老師修養幾日便能康複,倒是那個娃娃``````唉,不好說,不好說啊。”
我剛要再問幾句,卻被老教師給按下,“你也昏睡兩日兩夜,肚子餓了吧,旁的事過後再說,先去吃飯。今兒個學校放假,孩子們都沒在,吃完飯,我領你去張老那裏看看另外二人好些沒有。”
雖然心中焦急萬分,不過我是真餓急了,不說吃飯還好,一提吃飯頓時饑腸碌碌,現在給我殺頭小牛犢子,我也能一個人吃的連點碎肉都不剩。